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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擾她了。有什麼事,老奴會為世子轉告,世子您還是……”
她話沒說完,衛子諺已經從地上跳起,他指著邱嬤嬤大罵:“你是什麼東西?我要見我孃親,你憑什麼推三阻四?我娘怎可能不見我?你滾開,我要進去瞧我娘!”
邱嬤嬤大驚失色,連忙撲在地上抱住他的腿:“世子,您不能進去!殿下……殿下他……”
衛子諺一腳踢翻邱嬤嬤。院內兩個小丫頭想上前,都給他惡狠狠的模樣嚇退,衛子諺強闖帝姬屋中,只見珠簾後頭,紗帳裡,慌慌忙忙穿衣的榮安。
衛子諺連忙跪地,面上是恭敬,心裡卻是惶惑不已。
榮安床下,有一隻男人的靴子。
粉底皂色,繡青雲紋,是護衛宗親的禁衛服制。
榮安聲音聽來氣急敗壞:“衛子諺,你越發有出息了!連你孃的屋子也敢闖!”
衛子諺眼睛滴溜溜轉,在屋中四處搜尋可疑痕跡。
他躬身道:“皆因孃親不肯見我,父親待我這般,孃親又避而不見,究竟兒子做錯什麼,叫爹孃一致厭惡成這般?”
似乎……屏風後,有個黑影。
他心中驚疑,如何不敢相信。
爹孃雖不見如何恩愛,卻也是相敬如賓。這些年娘病著靜養,爹為不擾她,不準人輕易踏足這邊的院子。榮安的脈案卻是須得給衛國公瞧的,多少次衛子諺親眼撞見,衛國公與太醫打聽榮安的病情,吩咐用藥必要溫和,不得用虎狼之藥追求一時奏效卻傷及根本。
母親榮安帝姬出身高貴,又是當時第一重臣之妻,她房裡有人?有男人?
衛子諺在此道上乃是無師自通的型別,他稍一推測,已經能猜出大半。
榮安此時必是心慌的,她聲音聽來有些發顫:“你不好生在房裡將養著,在我院裡哭哭啼啼成何體統?你爹教訓你,那都是為你好的。你自己回去好生反思,想想到底自己做錯了什麼?你不犯錯,你爹怎可能罰你?”
平素榮安不苟言笑,雖待他寵溺非常,說起話來卻也是冷冰冰的,有時瞧來的目光,還夾帶幾許厭惡神色。
衛子諺從不知自己到底是如何得罪了爹孃,他從小就知道,自己爹孃和旁人的爹孃有些不同。邱嬤嬤告訴他,那是因為她娘是帝姬,他爹是國公,位高權重,一舉手一投足皆有無數雙眼睛看著,因此對他嚴厲些,也是一片苦心,不希望他給人瞧了笑話。
可今日的榮安,說話時眼神閃爍,神色極不自然,絕非他往日熟悉那般清冷疏離的模樣。
衛子諺心中有了計較,便匆匆認錯,告辭出來。
丹樨上頭只留兩個小丫頭,邱嬤嬤是裡頭稍間候著的。外頭一個侍衛也無,明顯是給刻意驅逐。
衛子諺緊咬牙根,立在牆下黑影裡,隱匿身形盯住榮安的房門。
過了許久。
久到他以為自己是一時眼花看錯,想要放棄了。
就聽那房門微微一聲輕響。
衛子諺將自己縮得極低,捂住嘴生怕自己發出不合時宜的響動驚了對方。
從房中走出來一個魁梧的男人。
一面走,一面束腰刀。
青色錦袍,雲紋皂靴。頭上圓頂的大沿帽。
是榮安的侍衛。
他在丹樨上停了一息,屋簷下垂掛的燈籠照亮他的臉龐。
李聰!
衛子諺身子搖晃,幾乎跌倒在地上。
這侍衛才調來不久,補的是前頭一個突然想不開自盡的侍衛的缺兒,這人他之所以認識,是因為,李聰這回補缺走的是世子夫人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