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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臻笑了下。
榮安行事心狠手辣,果斷霸道,若她是個男人,也許還令人忌憚幾分。
偏她是個女人,還是他名義上的妻子。
衛臻打了個響指。
兩名高大粗壯的侍衛應聲從瓦頂跳入。
榮安緊張地退後一步:“衛臻,你想怎樣?”
人都遣了出去,她孤立無援。噩夢般的新婚夜記憶回籠,叫她渾身寒毛都豎了起來。
衛臻看也不看榮安一眼,他立在簾子那頭,聽裡頭榮安發出驚懼的呼聲。
很快,那聲響低了下去。
低低的哭聲,低低的喘息。
衛臻輕蔑一笑,長身而起,推門走了出去。
門外侍人們驚愕地望著他。
屋裡響動未停,可侯爺已經出來了。那裡頭和帝姬在一起的……
衛臻負手步出院落。
他自己毀了幸福,如今又搭上了唯一的妹子。
滿胸的憤恨,他想尋個適當的出口,發洩一番。
他獨個兒走上長街。
不知不覺就到了杏兒巷。
木府青色的院牆,盡頭處,是錦瑟修行的地方。
那一刻,他想通了。
如果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如果能用她柔軟的身子熨帖自己這孤寂空蕩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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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婆子冗長的敘述,伴著哭泣和恐懼的顫音。
木奕珩垂下眼眸,長睫毛在面上覆下濃重的影。
他無聲地長嘆。
衛臻,奪孫不成,便要毒殺?
他以為他是什麼?
手伸到木家府中,過了二十多年,又找上母親身邊的舊人,收買她繼續替他賣命?
木家內宅諸事,於衛臻,豈不就如自家後院般瞭如指掌?
木奕珩揮手令道:“張勇,帶她下去,不准她死了,仔細地審,這些年她替姓衛的做的一切,都給我審出來!”
木奕珩轉身就走,他滿腔的惱恨無處發洩。
祖母替鈺哥兒遭了難,枉死在這下三濫的手段之下,這口氣不出,他枉為人孫,枉為人父!
木奕珩先去了嵐院,林雲暖和鈺哥兒同時染了風寒,一撩簾子,就能聞見濃重的藥味。
他驅走了服侍的人。
林雲暖手裡的鈺哥兒,給悅歡抱了出去。
木奕珩從後擁上來,將她抱得十分緊。
府中服喪,木奕珩心情不好,她又忙著照料鈺哥兒,自己身上也不爽利,夫妻倆回來還沒怎麼好好說過話兒。
林雲暖輕輕摩挲他扣在她腰間的大手,“怎麼樣了木奕珩,鈺哥兒的乳孃有沒有可疑?”
木奕珩不語,眸子垂著,看不清表情。
他的嘴唇滾燙,有點急促地在她頸側耳後磨蹭。
林雲暖察覺他的反常。這種時候,他不可能還有那種心思,除非……
“木奕珩,查出來了?是誰做的?你準備怎麼辦?”
木奕珩默了片刻,收回手,將她鬆開。
他從腰間摸出一把鑰匙。
“這是祖母的遺物。”木奕珩將鑰匙輕輕放在林雲暖掌心,“你替我儲存。我的私章,你一併留著……”
林雲暖望著手中多出來的物件,她反應過來,臉色變得蒼白
“木奕珩,你到底想幹什麼?鈺哥兒還小,你答應要照顧我一輩子,你……”
“傻瓜。”他輕輕刮她的鼻子,打斷她的話,“什麼事都沒有,我這兩天精神不好,怕東西遺失了。你且先替我收著,過幾天,再還給我。”
林雲暖狐疑:“真的?”
“當然是真的。那些狗奴才嘴硬的很,你且等著,我還有法子收拾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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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的紗帳中,木奕珩睜開眼,原該惺忪的睡眼一派清明。
他輕手輕腳地下床,回身撩開帳子,又望了望裡側睡著的妻子。
他嘴角勾起溫柔的笑。
再回過臉來,那笑淡了。取而代之是如冰似霜的疏冷。
他從牆上取下刀,揣在腰間,沒驚動任何人,從視窗掠了去。
一個頎長的影,極迅捷地攀上瓦頂,匿於深沉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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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臻睡得不好。
榮安已經成為他再也無法掌控的存在。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