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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別院設宴,邀她上門一敘。
木家如今是什麼情形,外頭不是不知。在這種時候邀她過府,必是有事了?
林雲暖想與木奕珩商量一下,打聽一下這臨川王妃有何意圖。
上回永安郡主設宴,可是好生坑了她一回,無緣無故有權貴特來邀她,總讓她心驚膽戰無法釋懷。
可這一整天,木奕珩都不曾回來。
平素他遲歸,或是有事在外,必會遣人告知於她。
林雲暖隱約有了預感,第二日臨川王妃派車來接她,木大夫人親自見了對方派來迎客的嬤嬤。
林雲暖一進屋,就迎上一道打量的目光。
來人禮儀周到,可那目光絕不恭敬。
就聽那嬤嬤笑道:“昨晚木九爺在王府喝多了酒,奴婢來時還沒醒呢。九奶奶這時候去,一會兒剛巧和九爺一道回來。”
林雲暖隨那嬤嬤上車, 一路都是心不在焉的。
那句不鹹不淡的話, 像一把重重的鎖, 壓在她心頭,讓她說不出的難受。
木奕珩和臨川王賓主一場, 他在臨川王府別院宿一夜有什麼奇怪的?可直覺告訴她, 這裡面就是有事兒。還是讓她很不痛快的事兒。
馬車駛出西門, 十幾裡外,就瞧見掩映在綠樹下的一段紅牆。
臨川王去往封地前, 這裡便是臨川王府, 儘管這殿宇的主人常年在外, 一牆一垣一磚一瓦仍是潔不染塵, 不見半點頹落。
王府格局與一般人家不同,女眷從西側門進入, 繞過影壁和一座小花園, 進入垂花門,就有軟轎停在那裡。
林雲暖乘轎進去, 在湖前換了錦船。
大半時辰過去,才到今日宴會正堂,巍峨的殿宇前藍底金字的匾額。
——蓼馥汀芳。
兩名宮裝侍婢迎上來,先帶林雲暖去側旁隔間更衣。
從前在雲州, 規矩與京裡著實沒法比。那時已經令她倍感頭疼的各種禮節, 在如今根本不夠看的。
重新勻面換妝,她拒絕了侍婢遞上來的豔紅胭脂。小聲問道:“我可以帶我的侍婢一起進去嗎?”
其中一名侍婢微笑道:“自然,貴僕正在門外相候, 夫人這便可進去了。”
見她細聲細氣的,以為她是要見王妃緊張,安撫道:“我家娘娘很和氣的,夫人不必拘束。”
林雲暖確實是緊張。
不過不是緊張要見大人物。是緊張今日不知要出什麼狀況,要撞見什麼“驚喜”。
正殿大門開啟。
林雲暖走進去。
金碧輝煌的大廳內,雕金繪彩,極盡奢華。只擺了三張席位,上頭堆滿了果子點心,美酒瓊漿,只是座上空空蕩蕩。
侍婢小聲提示:“夫人可先入座,待會兒聽見樂聲再起身行禮。”
林雲暖微微一笑,示意悅歡遞來一隻荷包,她接過親手塞到那侍婢手裡。
“多謝姑娘。”
話音剛落,就聽見侍人唱喏,側門走出兩行統一服色的侍婢,後面攙出來一名金堆玉就的美人兒。
林雲暖不敢直視,連忙下拜,“民婦拜見王妃娘娘。”
上頭一個溫和的聲音道:“免禮,快扶木九奶奶起來!”
林雲暖和王妃分別座了首末兩座。
對面空出一席,桌案擺得比林雲暖的位置稍高。
王妃似瞧出林雲暖的疑惑,微笑道:“本是陶然那頑猴兒借了我的名頭邀你。今晨我才聽說,慌慌忙忙遣人上門去接貴客。這孩子行事著實唐突,過意不去得很,我代她與你致歉。還望貴客莫怪罪陶然失禮。”
也是,一個王妃有什麼理由要見她這樣一個名聲不好的婦人。說是郡主頑皮,倒解釋得通。王妃也著實不含糊,生怕她自作多情把自己當回事了,連忙說清緣由,告訴她,若不是我家淘氣閨女不經我同意邀請了你,本王妃原是對你沒興趣的。這是無可奈何盡一盡王府主母的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