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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的姿勢。
他只得略安慰兩句,說些場面話,便與鄭大人告辭,入宮覆命。
裡頭的哭聲,叫木老爺心亂如麻。
他喝來木清鴻:“奕珩還未歸麼?叫人去,找他回來!要快!”
木二老爺抹了把眼睛,與他商議:“兄長,父親那邊,還繼續瞞著?”
若不知會木老太爺,恐怕老夫妻倆,再無見面的機會。
可知會了木老太爺,老爺子年邁,能否受得住喪妻的打擊?
老兩口十幾年不謀面,不說話,可到底是夫妻,置氣歸置氣,難道真還永不照面?
木大老爺也為此為難,可他為一家之主,他不能露出不安的神態。
略一沉吟,“派個人,往老爺子院裡傳信。”
木太師年輕時便是個無比剛強的人。任何困難都不曾將他擊倒。
八十幾歲年齡,罵人時中氣十足,不見一點顫聲。
木大老爺不是不憂心他的身子,對比哀痛傷心,遺憾悔恨會來得更叫人難以接受吧?
而有些話,也只有這個時候能說了……
府門外,衛國公蹬車,鄭大人在他身側,“木老夫人是中了毒。見血封喉,無藥可解。木家一門清貴,竟出此糟亂事,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謀害木老夫人,緣由何在?她早已交權出來,又在內宅不出,不至得罪了什麼人。
自家內眷相鬥,也不可能有人蠢到下手毒、殺長輩。人多眼雜,難道不怕東窗事發?那是萬劫不復的大罪!
衛國公指尖在座上輕敲。
他眸子一眯,沒有答話。
他倒知道是誰人所為,可又怎樣,他能與誰說?說了又有誰信?
怕只要他有一點暗示是榮安所為,榮安就能毫不猶豫地將他在木家安插的內應揪出來,將罪名推到他頭上。
他問起憋悶在心一晚上的事:“鄭大人在內室,可見著木家的嬰孩?聽說養在木老夫人屋裡……”
鄭大人一怔,思索片刻,方道:“公爺問得,可是木九爺的愛子?”
衛國公渾身緊繃,生怕他說出不好的訊息,不自覺攥緊了袖子,“正是。”
鄭大人道:“適才沈院判提及,那孩子近來染了風寒,哭鬧不休,他本是前來替那孩兒診病,誰知一到木府,就聞知了木老夫人的事……其他的,倒不知了,國公緣何關懷此子?”
衛國公眉頭緊蹙,一顆心終是放不下,他長吸一口氣,靠在椅背上面:“無甚,我不過隨口一問。”
他的孫兒但有傷損,他必十倍百倍地討回來。誰能善了?
長夜漫漫,張勇縱馬狂奔,終於望見前方山頭。
午後大雨,泥濘了巷道,城外更是難行。
他棄了馬,徒步上山。
前頭雲霧朦朦,花香樹密。木奕珩買下這連綿幾處山丘,少有知之者。
這回不帶僕從,與林雲暖兩個縱馬出來,就為躲幾日清淨。
可他今晚註定無法清淨。
才闔了會眼,就聽門外傳報,說張勇有急事相報。
木奕珩望一眼床上的婦人,輕手輕腳走出屋外,張勇垂頭行了一禮,聲音澀窒。
“公子爺,老夫人遭逢奸人所害,大老爺命屬下來接您,回去見……面。”
見最後一面……
木奕珩整個人僵住。
他不敢信。
兩日前還笑著打趣他,說他只要媳婦不要娃兒,把孩子往她那兒一丟就自己逍遙快活去的人,給誰害了?
木奕珩揪住張勇衣襟,顧忌屋裡睡著的婦人,把聲音壓得極低,“你說什麼胡話?怎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