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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清鴻連忙跟上,瞧他抽了守衛的腰刀就往柴房裡衝。
木清鴻連忙勸阻:“叔父使不得!還未審出幕後主使,這便殺了他們,豈不便宜了那主使之人?”
木三老爺給他阻住,略一怔忡,丟了那刀。
他伏在柴房門柱上頭,哀聲大哭。
就聽不遠處傳來丫頭的稟報聲:“宮裡派人來了!是衛國公,奉旨前來探望老祖宗病情。貴人隨後便至。”
木大老爺本在傷懷,一聽宮裡派了衛國公來,氣的抿唇不語。木二老爺為人圓滑機敏,當即道:“不是置氣的時候,兄長,奉了旨意,那便是欽差!”
不等木大老爺出言,便吩咐木清渝幾個:“快,備迎貴客!”
衛國公邁入門檻。木家上回大門開啟,還是一年前木奕珩大婚。聖恩多年不恤,少有宮中使臣前來。如今中門大開,乃是為迎昔日宿敵。
衛國公一時感慨,立在巨大的山水影壁前,依稀又感受到他少年時,在此處立足時的焦急緊張。
恩師待他嚴苛,從無悅色,便是寫成了自己極得意的佳作,也定要給恩師一通痛批。
於今……他已是為人祖父的年歲了。
當日受訓時面紅耳赤的羞恥感,仍能令他驚懼。午夜夢迴時,曾有很多次,迎上那抹不贊同的嚴厲目光,聽見那道不留情面的冷嘲。感受手掌被笞得紅腫握不得筆的刺痛……
內侍在前,回過頭來,輕聲提醒他:“公爺?”
衛國公半垂眼眸,微笑:“走吧。”
木大老爺為首,木府眾多男丁,立在二門外相迎。
衛國公姿態從容,態度溫和,互行過禮,方道:“聖上遣衛某前來,探視木老夫人,此乃太醫院座首鄭大人,可為老夫人請脈。”
木大老爺淡淡謝道:“愧勞聖上掛心。”木老夫人因何至病,病因實不能為外人道也,可皇帝派了醫者,卻是攔不得的。便是家醜,皇帝想要知道,也得將這醜事撥開來給他瞧。
讓位出來,請欽差和御醫先行。
沈院判在外迎上,與鄭太醫行禮,兩人低聲耳語,一同行禮邁入屋中。
衛國公遠遠隔簾相望,停步在廳中,侍婢上茶,他環顧四周,問道,“怎不見恩師?”
木大老爺眉頭不自覺地抖動一下。面容沉下來,在主位相陪,“當不起公爺一聲‘恩師’,家父年邁體衰,不能相迎,還望公爺海涵。”
衛國公淡淡一笑:“文遠兄客氣,當年情誼,衛某不敢或忘。一日師,終身父,如何當不得?奕珩怎也不在?”
其實他更關心鈺哥兒那小東西。屋裡屋外都是人,不聞半點嬰兒啼哭聲。
更無人提及鈺哥兒,都只圍著木老夫人。
他東拉西扯些話,側耳不斷聽著裡裡外外的人聲,盼誰說聲鈺哥兒的情況。
榮安若要動手,目標絕不可能是木老夫人。木奕珩夫婦不在家中,孩子必在木老夫人屋內看顧,如今到底如何?
木大老爺心中憂心母親,怎有心情與人寒暄?況對方明顯有意挑釁。可勢不容人,他唯有一忍。
遂沉聲道:“奕珩有要事在身,出城兩日。正在歸來途中。”
正說話間,外頭稟道:“貴人來了!”
眾人又再起身,不及迎出,木輕顏已奔入進來。
宮婢被她遠遠甩在後頭,身側只跟著兩個內監。
不等木大老爺和眾小輩行禮,她已撲倒在大老爺身前:“兄長!娘她如何?”
木大老爺嘆了一聲,裡頭木夫人等聞見聲音,連忙迎她入內。
就聽一陣悲悲切切的哭聲從內傳出。
不一會兒,鄭大人與沈院判從內出來。
鄭大人朝衛國公點點頭,與木老爺道:“木老夫人年邁,有些病痛實無從避免,幸其一生順遂和樂,兒女孫輩盡在膝前,沈院判與老夫診症無異,便依從沈院判的法子即可。”
這話的意思,便是沒得救了。
木大老爺眸中最後一點光芒隱去。
他垂頭拱手謝過鄭大人。
衛國公探視的任務就此完成。
這是木老夫人的松鶴園。他適才抬眼四顧,沒見到他想見的孫兒,也並未見自己安在其中的那枚棋子。
不知是,已被木家人起出來,還是一早已被榮安劫斷了去?
他並無旁的法子再幹涉木家事,幾番旁敲側擊,木大老爺始終不提鈺哥兒事。此刻木大老爺已站起身,擺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