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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驚愕訝異半毫。
心裡有了預感,一件件,一樁樁,早有預示。
這幾天她的溫柔深情是假的。是為了麻痺他迷惑他。
前些天她說和離的那些話才是真的。是鐵了心的,要與他生離。
可憐他傻兮兮的,以為守的雲開,以為她終於肯坦開心懷與他並肩而立。
木奕珩無言地朝山下走去。
他腳步很快,瞬間就越過張勇、朱彥光等人。
火光聚攏而來,山下的各隊人馬均集在他必經的路徑盡頭。
木奕珩走下來,距他約十步遠的距離,數不清的人單膝跪下去。
“主公!”
雷鳴般響徹山谷。
“主公!”
山那邊迴盪著,千百人的稱喚。
木奕珩左手抬起,沒有看那些人。他隨意打個響指,有人牽來馬,木奕珩飛身跨上。
提起韁繩,他年輕的面孔微微揚起。
不見半點的青澀稚嫩。
朱彥光是受長輩所託,這回才厚顏跟了來,他著實很怕,怕木奕珩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
事實上,這些人無聲無息快如閃電般出現在山下時,他已經被嚇呆過一次。
現在他不得不飛奔追上來,連喊,“奕珩,奕珩!”
木奕珩已經箭一般彈了出去。
座下寶馬,一日千里。
朱彥光大聲喊他:“奕珩,你要幹什麼,不要做傻事!她只是鬧個脾氣,女人是要哄的,你這樣只會嚇壞了她。”
木奕珩聽得這話,沒有停留。
風在耳際呼嘯。
他牽起嘴角,什麼聲音都發不出。無法回答摯友的話。
他要幹什麼,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她不是鬧脾氣。她是真的不要他了。
留他一個人,孤絕在這世上,無望又空虛。
他不去找,她不可能回來。就算是綁縛住她,也要把她留在懷裡。
便是地獄,也得同去。
這一夜,踏破馬蹄。
木奕珩迎著狂風,在各個官道賓士不歇。
各處均有驛站和駐兵的點,沒人發覺過林雲暖的身影。
她就這樣消失,倒像是藏在了什麼地方。
她是個弱女子,林熠哲那邊都不知情,她還能託庇於誰?
木奕珩腦子想不出什麼。他只能從最近發生過的事情著手。她如果被人藏起來了,會是誰?誰會幫她?她能使得動誰?
黎明。木奕珩在前,後面跟著浩浩蕩蕩的騎隊。
這種情形,城樓上早已看到,飛報與城內禁衛。
不料城下人,卻丟出一塊龍禁衛的金色令牌。
躑躅間,木奕珩下馬,踏著城牆飛躍而上。
幾百弓石對準了他。
守城把總是他相識。
上前來一把抱住他,擋住大半箭頭。
低聲問:“九爺,出了何事?”
木奕珩的人馬出城時從四面八方無聲無息,這會匯聚在一起,勢力驚人,若威武侯在,怕是要直接動用宛平駐軍在後夾圍,先繳獲下再嚴審。
木奕珩丟下龍禁尉的牌子,嘴唇一勾,拱手道:“王兄信得過木某,便請開城。我是皇家禁衛,我能作甚?奉命辦差,是日歸城。”
那把總十分為難,正欲再說,木奕珩不動聲色鉗住他手臂,陰惻惻道:“王兄,我袖中,有暗器。吩咐開城門,來日我們還是兄弟。”
把總變了臉色,想掙,掙不脫,木奕珩手似鐵鉗,恐怖至極。
他當然想呼救。可他沒信心,是他手底下人的箭矢快,還是木奕珩動手快。——木奕珩距他更近。他還是不冒險吧……
把總哭喪著臉,暗恨自己運氣不濟。今日本不是他當值,臨時替了旁人一晚,不想就遇到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