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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話說的,何其難聽。縱他總是汙言穢語,也不曾如此想過兩人的關係。
“難道不是?”林雲暖揮退朝霞,從榻上站起身來,“你我這樣的人,配做人父母麼?木奕珩,我只想自由自在的活著,誰都不能禁錮我,左右我,包括你。”
“奶……奶奶……”
朝霞在外,聲音遲疑。
林雲暖怒氣稍緩,沉聲道:“進來。”
朝霞垂頭進去,覷了木奕珩一眼,低聲道:“奶奶,張爺過來,說叫知會木爺,木四姑娘……沒了。”
林雲暖震驚回眸。
木奕珩垂頭立在那,身子微微發顫,雙拳緊握,並不意外……
……………………
除夕夜,大雪。
靈堂設在僻靜的安園,木雪痕孤零零躺在小小窄窄的棺中,面色蒼白,連唇色也是白的。
這個年節註定木家在悲慼的氛圍中度過。
木奕珩和林雲暖相擁,從雞鳴聲中醒來。
鬼使神差的,就隨他又來到城郊那座小院。
平素留下煮飯的阿嬤今年有了孫子,年前放假歸鄉,林雲暖許多年不曾自己整治伙食,對著空鍋冷灶,有些為難地嘆氣。
木奕珩淨了面,轉來廚房。
他拿了一些劈好的木柴,朝林雲暖道:“你去屋裡等著,我做飯給你吃。”
她就坐在正屋的門檻上,瞧他在廚房裡忙忙碌碌。
過一會兒,一罐梗米粥,一碟玉米餅就上了桌。
林雲暖有些意外:“木九爺會治廚?”
木奕珩遞筷子給她,笑嘻嘻地:“爺會的多著呢,你先嚐嘗,不喜歡,再帶你去外面吃。”
林雲暖吹著碗裡的熱氣,“現在大年下的,哪有開門迎客的館子?”
木奕珩從她手裡奪過碗,用一隻空碗來回倒了一遍,又遞迴她面前:“有的。津口的明月樓,三十兒、初一都不歇業。”
林雲暖對這明月樓依稀有些印象:“是那個,楚館?你想帶我去?怎麼,給我也點幾個姑娘伺候,還是有和你一樣細皮嫩肉的小夥子?”
木奕珩瞪她:“你現在在我面前,還真是不害臊是吧?”
又道:“小爺我親自伺候,不需你打賞費錢,歇了你那些花花心思,給小爺老實點!”
林雲暖不以為意地咬了口餅:“還不錯……木奕珩,你是以前就會做飯,還是這兩年在外頭學的?”
木奕珩:“怎麼,好吃?不用去明月樓了?”他對飲食向來不挑剔,每回帶她出去,也都只吃些特色的小點。這點,和旁的世家子弟不同,林雲暖倒還挺欣賞他這樣不挑剔。不像唐逸……
吃完飯食,一整日無事,兩人相對,除了在床榻上胡來就沒別的娛樂,林雲暖有些招架不得,又不曾帶了湯藥過來,便提議,仍去津口轉轉。
不同於京城年節時分的幽靜,津口仍是十分熱鬧。有的店鋪甚至還營業,不過多是玩樂場所,比如賭場、楚館、戲樓。
兩人點了個小花旦,唱了三段牡丹亭。
林雲暖其實對這個欣賞不來,靠著座椅一會兒就睡過去。木奕珩含笑託著她的臉,不叫她撞到椅背。
又去街口的酒樓用飯。
今年大雪,驛館裡不少外鄉人歸鄉不得,多數聚在這家酒樓裡面,拼桌搭夥的過年。
林雲暖忽然想到,正月初一,可不是木奕珩的生辰?
於是點了很多菜,豪爽地道:“今日我請客,你一定不要客氣。”
木奕珩冷哼一聲,“花女人錢,是打小爺的臉?”
“可是,今天不一樣,我想為你做點什麼,比如,請你吃飯。”
木奕珩聞言頓住,眸子一轉,靠在她身畔,低聲耳語了什麼。
林雲暖霎時面紅過耳,狠狠捶他一拳。
木奕珩揉著胸口吸口涼氣:“你孃的,爺是壽星,還要被揍。你自己說,想為我做點什麼,我說了,你又不肯,你這娘們兒,好難伺候。”
林雲暖不理他,自顧夾菜用飯。
還是木奕珩會了帳,林雲暖坐那等他,忽然望見,前面店前,一個極熟悉的人影。
對方也看見了她,整個人登時怔住。
木奕珩從後走來,非常自然地摟住她的腰。林雲暖收回目光,神色有一絲不自在。
這是和離後,她第二次撞見唐逸。
木奕珩面色沉了下來,扣在她腰際的手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