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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國公無可無不可地在椅中坐了。桌案上還攤著一張寫滿了名字的紙,有男名有女名,均是選於優美詩文,飽含美好寓意的,榮安眸光掠過那些名字,枯瘦的面容上浮起一抹譏笑。
“二爺是,眼見認子歸宗無望,便開始,在那還沒降生的孫兒身上動心思了麼?”
衛國公眯了眯眼,保養得宜的臉上毫無波瀾。
這樣私密的事被人知曉,他非但不意外,反而好脾氣地點點頭,“所以,殿下想說什麼?”
“若本宮說,本宮不準呢?你就不怕,本宮叫人弄死了那野種?”
衛國公似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濃眉一揚,抬起臉來,那張叫榮安痴迷又痛恨的臉上,盡是輕蔑和不屑。
“殿下說誰是野種?”
“究竟衛某兒孫是野種,還是殿下當年與侍衛私通生下的是野種?”
不可觸碰的秘事被重提。榮安陡然狂躁起來。
她眸子泛紅,不健康的面色漲成了紫色,眉頭不由自主地抖。
“衛庸和,子諺便是野種,也是你一手設計陷害而來!我偏要佔著你國公府妻位,叫我的兒子做你的世子,繼承你一生所有所謀,你待如何?你能如何?這二十六年,你便是心頭滴血,不也只能巴巴忍著麼?你便是如何想念那不要臉的賤婢,不也只能乖乖的娶了我麼?沒有我榮安,你焉有今日?你只需給我牢牢記著,這一切是誰給你的!”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馨徽的雷。感動,嚶嚶嚶,上章紅包都發啦,不知有沒有遺漏的呢?謝謝大家啦。不定期還會再發一波,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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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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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們的營養液和雷。寫文真幸福啊,能遇到你們。
衛國公面容沉靜無波, 不為所動。
提及舊事, 誰更傷懷, 如何計算得清?
榮安幾乎是嘶吼著控訴完那些話,對上丈夫沒一絲情緒起伏的臉, 覺得自己的憤怒、不甘、屈辱、委屈, 都變得那麼可笑, 那麼可悲。
而對面這人依舊風采卓然,掛有譏誚的嘴角依稀仍是舊年模樣。
二十六年的夫妻情, 根本是場笑話。
是她一個人的獨角戲。
衛國公冷笑起身, 拉開門, 讓寒風猛地灌入, 榮安繁複的裙襬給風吹起,金堆玉砌的裝飾下面, 只是伶仃的骨。
“殿下說的不錯。衛某有今日, 痛失所愛,與親兒對面不識, 正拜殿下所賜。殿下若無旁的交代,便請吧!”
他下了逐客令,身姿站得筆直,看也不看她。
榮安指節攥得發白, 眸中澀得發痛, 卻是落不下淚。
外頭邱嬤嬤接住了她撲下丹樨的身子,低聲詢問:“殿下,可有和國公爺好生的談?”
榮安苦澀一笑, 推開邱嬤嬤攙扶的手。
她搖搖晃晃的回到自己的院落,奢華而空洞、清冷而少歡的死地,埋葬她半生情\\愛,半生渴求。
這一切真的都是她一個人的錯嗎?
當年……
“雍和,雍和……”少女脆脆的聲音,帶著急促的喘,喚住前方行色匆匆的男人。
衛臻回過頭來,面上的慍色還留有痕跡。
那時他書生意氣,不比後來城府深沉。
“殿下有何吩咐?”衛臻不大情願地行了禮,對這位刁蠻帝姬,向來能躲便躲,避之不及。
“六哥又給你氣受了麼?”榮安有些擔憂地打量他神色,恨不得伸出手去,把他蹙起的眉頭撫平。手指頭在袖子裡緊緊勾住,握得有些吃力。
“殿下慎言。”衛臻退後一步,施了半禮,“佑王殿下為人寬厚,最是恤下。殿下無事,請容衛臻告退。”
“雍和!”榮安喚住他,快步追到他身前,將他攔住,“本、本宮聽說,你家裡正在為你議親……”
她雖刁蠻任性,畢竟是個豆蔻之齡的少女,說及議親之事,不免有些臉紅,“……你心裡瞧上了誰家姑娘,大可去求父皇,替你做主。”
榮安有自己的小心思,畢竟這世上的姑娘,誰又能好得過天家帝女?
衛臻挑了挑眉頭,面容越發沉下去:“殿下慎言!男女有別,請恕衛臻不能回答殿下。”
他移開兩步,繞過她匆匆而去。榮安不好再追上前,恨恨地跺腳,咒道:“衛雍和你這木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