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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楊老師,您最近在網上看到您的師弟在小園子裡的表演了麼?”記者忽然問,“您對此有什麼看法麼?”
楊霜林稍微頓了頓,這一個細微的卡頓已經說明了情況,只不過他還是特意問道:“你說的哪一個師弟?”
“謝霜辰。”記者這次指名道姓地說。
“噢——你說這個呀。”楊霜林笑眯眯地說,“我簡單地看過一些。”
記者說:“他的影片在網路上很火爆,有人說這是相聲在網際網路時代之下的必然產物,也有人說違背了傳統藝術的創作與傳承,請問您怎麼看呢?”
大家都看向了楊霜林,似乎很期待他的回答,這其中看熱鬧的成分不知有多少。楊霜林沉吟片刻,說道:“年輕人固然有年輕人的想法,創新也是件好事,但是嘛……”
這兩個字一出來,這幫老江湖知道要說到重點了,連姚笙都打起了精神,準備看好戲。
楊霜林清了清嗓子,說:“但是凡事要講究一個規矩,不能想當然爾,也不能胡來。相聲是一門傳統藝術,不是出洋相也不是耍滑稽,總是想著投機倒把是幹不好的。對於我師弟的行為,我只能說如果他叫謝辰,這件事情我就也沒什麼好評價的了。”
記者似乎還想繼續追問,楊霜林卻不打算再回答,這段對話截止在了這個曖昧的位置。
姚笙心中默默翻了幾個白眼,晚上回去之後就開始跟謝霜辰瘋狂吐槽。謝霜辰沒當回事兒,覺得他二師哥人設從來就沒崩過,陰陽怪氣笑裡藏刀。
謝霜辰的兩句評價還沒放熱乎,次日的新聞就出來了。記者的筆桿子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不過就是謝門兩位弟子之間恩怨,到了他這裡儼然就是新舊勢力的巨大碰撞。
這還得了?
接下來的幾天裡,謝霜辰接到了採訪邀請的訊息,都想讓他談談對於楊霜林的言論怎麼看。
他能怎麼看?不是躺著看就是坐著看唄。
他是不想大過年的搭理楊霜林,可他的粉絲不樂意,直接給楊霜林微博爆破了。楊霜林可能這輩子沒遭受過什麼網路霸凌,老藝術家沉不住氣了,大半夜發微博拐彎抹角地指責謝霜辰忘本,有辱師門。
謝霜辰覺得自己很冤,這兩天聽手機鈴聲聽的心煩,突然又響了一下,他掃了一眼,沒想到是葉菱,只有簡單的一句話。
“我初七回來。”
光說回來,可是葉菱沒告訴謝霜辰自己坐哪趟車,謝霜辰無奈,初七那天壓根兒就沒出門,跟家裡等著。
葉菱大約是中午兩點左右到的家,謝霜辰一聽門口有動靜就趕緊出來迎了。兩人一進一出打個照面,四目相對,誰也沒說話。
因為誰也不知話從何起。
“回來了?”謝霜辰先開口,“吃了麼?”
“嗯。”葉菱點點頭,“車站等車的時候買了個麵包吃。”
謝霜辰說:“吃麵包哪兒行啊?您等著啊,我給你做碗炸醬麵去。”他找急忙慌地往廚房裡走,進去才想起來冰箱裡毛都沒有,又轉出來拎著衣服說,“家裡沒東西了,我出去買點,您等著啊,很快就回來。”
“你別費勁了。”葉菱說,“忙忙叨叨的還不夠麻煩呢,就你那個炸醬麵是想?死誰啊?”
曾經謝霜辰跟家裡做炸醬麵一不小心放了兩回鹽,結果葉菱喝了一天的水,從此這個梗就過不去了。
一句話瞬間就將還處在尷尬階段的兩人拉回了柴米油鹽醬醋茶的煙火生活中,隔閡散去了許多。葉菱把外衣脫了,搓了搓手,他從外面回來,鼻尖都凍紅了。謝霜辰跟在葉菱身後嘀咕:“回頭讓鳳飛霏捎兩袋保定麵醬回來。”
葉菱轉頭問:“正月十五過後開工?”
“嗯。”謝霜辰說,“本來想早點,不過我打算換一下舞臺上面的大燈,就晚幾天。”
“換燈?”葉菱莫名問道,“好端端地換什麼燈?”
“噢,您看,我忘了跟您說了。”謝霜辰拍了下腦門兒,“我記得早些時候您嫌頂頭的燈不夠亮,我尋思著這不過年回來麼,新年新氣象,手裡有點閒錢,不如就換了。”
葉菱嘆了口氣,垂頭低聲說:“閒的。”
兩人又是陷入了沉默,謝霜辰上前一步,抓住了葉菱的手,說道:“我……特別想您,您這段時間,想的怎麼樣?”
“想什麼?”葉菱抬眼問道。
“就是咱們倆的事。”謝霜辰說。
這事兒叫葉菱很是頭疼,他在見著謝霜辰之後就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