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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壓得很低,甚至帶有一些強硬地質問。葉菱聽懂這句了,輕輕笑著,模糊地說:“誰玩誰?”然後曲起膝蓋頂了頂謝霜辰。
謝霜辰的腦子裡轟隆炸開了,他甚至來不及思考更多,鉗著葉菱的下巴吻了下去,葉菱也不反抗,叫他吻。口腔中交雜著酒精和菸草的味道,這絕不美妙,但是足夠刺激。就像一個火星子濺到了乾枯的草垛裡,瞬間就能燒的人神經麻痺失去理智。
“唔……”葉菱被謝霜辰壓迫地陷在柔軟的床鋪中,熾熱的溫度叫他呼吸加速。他一貫冷靜自制,可是這一刻,他很想放棄自己,就像從家裡跑出來的那個清晨一樣,遵循本能,痛快的在風中奔跑。
繃緊的神經總會鬆懈,被酒精操縱的結果看似輕鬆放縱,其實是失控。
葉菱只想抱著謝霜辰,任暴雨下,任狂風吹。
正是藍顏禍水引風流,芙蓉暖帳搖不休。夜半初試共雲雨,日出巫山鸞鳳鳴。
清晨,城市在深冬霧靄濛濛的光亮中甦醒過來,清冷的街道和火車站匆忙的人群預示著春節的腳步一天一天的臨近。多少人把春節當做自己與這個城市的告別,與一段生活的告別。
謝霜辰在被窩裡蜷縮了好久才終於伸展了懶腰,被子被踹開,陽光灑在了他的身上。酒精揮發帶來的副作用是頭暈眼花,即便他昨兒晚上沒喝多,但多少也是有些影響的。
他眼沒睜開,伸著胳膊在床上摸索了幾下,嘴裡嘟囔:“葉老師……”
沒人搭理他。
他不信邪,還是朝著那半邊的床摸,身體都快橫過來了,什麼都沒摸著。
謝霜辰睜開眼抬起頭,被陽光曬得暖洋洋地房間裡只有他一個人。他愣了兩三秒,緊接著一個鯉魚打挺爬了起來,光著腳跑到客廳裡。
“葉老師?”他叫道,“葉菱?!人呢?”
攏共就這麼幾間屋子,謝霜辰把廁所都翻了一遍,別說葉菱的人影兒了,連根毛都沒有。牆上的表顯示此時是中午十二點半,謝霜辰抓起手機就給葉菱打電話。
結果無人接聽,發資訊也沒人回。
謝霜辰一下就慌了,對於未知的恐懼席捲了他的神經。他從小到大最是戲文看得多,這種什麼始亂終棄薄情寡義的故事簡直可以倒背五百篇。難道葉菱看上去文文靜靜地,實際上如此老陰逼,睡完就跑路?
這是什麼劇情啊?
不過這事兒也不能怪謝霜辰想東想西,本來一夜溫存之後醒過來,一般人都會想睜眼就看見對方再親親抱抱的……不說大中午起床跑出去能幹嘛,折騰了一宿還有力氣跑出門也真的是身子骨可以了。
就在謝霜辰深入腦補自己的悲情故事的時候,手機螢幕亮了一下,葉菱回他訊息了。
“怎麼了?”葉菱問。
“你跑哪兒去了?”謝霜辰加了一連串的問號,還發了一個貓呲牙尖叫的表情。
“回家。”葉菱言簡意賅。
“回家?”謝霜辰瘋了,瘋狂打字,“你回哪個家?”
“天津。”還是言簡意賅。
“天津?你不是跟你爸媽打架跑出來的麼?你怎麼回去啊?”謝霜辰寫了一大串文字,敲完之後發現離題萬里,立刻拽了回來,“你一大早就跑了,幾個意思?為什麼不跟我說一聲?你想幹什麼?”
導航欄一直顯示“對方正在輸入”字樣,謝霜辰一直盯著,葉菱輸入了好幾分鐘,謝霜辰感覺自己的耐心都快磨沒了,才看見對方發過來幾個字。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謝霜辰“噌”一下就站了起來,一個電話給葉菱打過去。
“你幹嘛……”葉菱接了電話,聲音很小,幾乎快要被嘈雜的環境音所蓋過去。聽他這蔫兒不拉幾的調調,謝霜辰再大的脾氣也撒不出來了,只能壓著聲音說:“什麼叫你不知道?”
“字面意思。”葉菱猶豫地說,“我不知道為什麼喝多了腦子一熱就……哎,你別太在意。”
“什麼叫我別太在意?”謝霜辰覺得在電話裡跟葉菱說話都費勁,“你家在天津哪兒?我現在買票過去找你。”
“你別過來了,費勁幹嘛?”葉菱拒絕,“我現在不想看見你,你跟北京好好過年吧,有什麼事兒年後再說。”
“喂!”謝霜辰大叫,葉菱乾脆把電話掛了。
謝霜辰氣到原地爆炸,這一天一夜的心情起伏如同滔天巨浪。為什麼別人都是一睡解千愁,從此過上了夫唱婦隨的幸福生活,到他這兒反而才剛剛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