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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會兒吧。”葉菱小聲說。
“沒事兒。”謝霜辰有氣無力地回答,“我覺得我好像又開始發燒了。”
葉菱說:“晚上溫度本來就比白天高。”
“我要是暈臺上,咱們是不是就得關門了?”謝霜辰開玩笑地問。
“不至於。”葉菱說。
“葉老師。”謝霜辰說,“您託著我點。”
“嗯。”葉菱說,“你閉眼待會兒吧。”
“喝水喝多了。”謝霜辰說,“您扶我去個廁所。”
葉菱伺候了一圈兒,謝霜辰回來就問史湘澄:“香腸,你帶化妝品了麼?”
“幹嘛?”史湘澄問。
“我好像臉色不太好,太白了,像個死人。”謝霜辰吸了吸鼻子,“你能給我收拾收拾麼?”
“平時怎麼不見你臭美?”史湘澄從自己包裡翻騰出來了一個小包,掏出來塊腮紅。
謝霜辰是真沒力氣跟史湘澄開玩笑:“觀眾是來找樂子的,又不是來看喪臉的。”
史湘澄不說話了,給謝霜辰收拾得看上去氣色好了一點。臺上的演出已經到了尾聲,葉菱和謝霜辰在臺口等著,臺上二人在掌聲中下場,風飛霏上場報幕。
觀眾的掌聲更為熱烈了,謝霜辰靠著葉菱,風飛霏回來了,葉菱問謝霜辰:“用我扶著你上去麼?”
“不用。”謝霜辰喝了口水,拍了拍自己的臉,擠出來個笑模樣兒,沒事兒人一樣,直接上臺去了。
觀眾粉絲們都很熱情,又送禮物的有送鮮花的,後臺的人還是照舊去把東西清下來,把舞臺留給節目。只不過專場演出,人一多,送的東西也多,還好後臺有個手推車,要不然還真的耽誤演出時間。
幾個節目下來,史湘澄都快坐在禮物堆裡了,她一點也沒有什麼高興的感覺,自打謝霜辰和葉菱一上臺,她這個心就揪了起來。
怕翻車。
謝霜辰說貫口,她怕謝霜辰一口氣沒上來卡殼;謝霜辰踢腿,她怕謝霜辰沒勁兒跳不動;謝霜辰……
甭說她擔心,後臺就沒一個能放下心來的。
“看得出來腦子都燒糊塗了麼?”史湘澄問蔡旬商。
“真看不出來。”蔡旬商說,“在臺下坐著的時候感覺都要斷氣了,上了臺生龍活虎的。我要是不知道他真病著,還以為他在臺下裝死。”
“哎,這才頭一節目。”史湘澄說,“後面還有倆呢,不知道撐不撐得住啊。”
謝霜辰自己也很想知道能不能撐住。
他能感覺到自己體溫在升高,腦子裡偶爾會有一兩空白的瞬間,好在這些節目他表演了很多年,每一個字都已經變成了他下意識的一個肌肉反應,不需要大腦去調節。而葉菱也全程順著他說,給他捧得穩穩當當。臺下觀眾感受到的是一個又一個丟擲來的笑料包袱,並不知道臺上的人在經歷著怎樣的心驚動魄。
鞠躬下場,堪稱完美。
可一到了後臺,謝霜辰就不行了,一身的冷汗,還在發抖,只想找地方躺著。
葉菱摸了摸他的額頭,擔憂地把藥找出來給他吃了,說:“你躺下睡會兒。”
“睡不著。”謝霜辰說,“嗓子疼,眼也疼。”
葉菱彎腰親了親他,叫他躺在自己的腿上。葉菱的手一直搭在謝霜辰的額頭上,掌心一片火熱。
臺上是歡聲笑語,臺下是死氣沉沉。如此往復,等到最後一個節目上臺時,謝霜辰覺得自己走路都在發飄。他心中感慨,以後一定要喝黃芪,不要喝可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