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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是故意的,這有什麼法兒?”葉菱說,“往常吃點藥睡一覺就好差不多了,這次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好了,我先帶他去醫院……”
“那晚上怎麼辦?”史湘澄要哭了,“他要是燒得神智不清還怎麼演?”
“……我也不知道。”葉菱說,“先這樣吧。”
以前謝霜辰也帶病演出過,不過那都是已經快好了的時候。而且小劇場人少,比較好場控,一千多人的場子裡說著就更加費勁,也更難以控制。
葉菱心裡嘀咕,他強行讓自己無視晚上的事情,先處理好謝霜辰這邊再說。
謝霜辰自己顯然非常喪,這對他而言都快趕上“出師未捷身先死”了,悶悶不樂,一邊兒輸液一邊兒狂喝水。
“差不多得了。”葉菱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今兒就是該著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謝霜辰說:“我感覺想死。”他說完還咳嗽了兩聲,“完了……”
“別說話了。”葉菱說,“養養嗓子。”
謝霜辰點點頭,閉著眼休息。
葉菱一整天都沒什麼胃口,謝霜辰輸完液就跟著葉菱回家休息了。史湘澄下午就帶人去搭建,七點鐘正式開始,演員們五點左右就抵達後場,謝霜辰還能跟家睡會兒。
好利索肯定是別指望,只能期待別鬧嗓子,別再更嚴重。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如論講堂的門口已經掛了巨大的宣傳海報,已經有粉絲的自發組織在門口發放應援,弄得彷彿有點陣仗。
這畢竟是小部分人,大多數人還是普通觀眾,聽過謝霜辰的相聲,覺得好笑,所以來捧場,所以對於這種粉絲行為也感到很意外。
史湘澄在後門走來走去,都快六點了,前面觀眾都在進場,謝霜辰和葉菱人還沒影兒呢。說是在路上,這個點兒在北京的路上還能有個好?不被堵死才怪!
她攥著手機,一回身,見謝霜辰的車開了進來。
“喂!”史湘澄招手。
車停好,葉菱從車上下來,史湘澄幫忙開啟副駕的門,問謝霜辰:“還成麼?”
謝霜辰臉色不是很好,咳嗽了幾聲,說:“死不了。”
聽他那動靜,史湘澄就知道不太好了。
“先進去吧。”葉菱攙著謝霜辰說道。
謝霜辰突然病倒的事兒跟誰都沒說,所以大家見著他這樣子都很驚訝。第一組上去的人是趙玉泉和王俊茂,葉菱囑咐他倆說:“你倆把場子炒熱點,但是別超時,咱們整場節目別拖太晚。他現在體溫有點高,我怕晚點再燒起來。”
“行。”二人點頭。
謝霜辰換上了大褂,披了個大衣,揣著袖子閉目養神,嘴裡含著個含片。
風飛霏坐他身邊兒,說:“還能說話麼?”他是被葉菱專門叫來的,今天晚上什麼都不幹,專門報幕。
謝霜辰點點頭。
“那就行。”風飛霏意外地沒有嘲諷他。
史湘澄說:“他咳嗽,場上咳出來就毀了。”
“忍得住。”謝霜辰剛說完,又開始一陣咳,自打臉比什麼來的都快。
史湘澄往臺前看了看,幾乎快要坐滿了,這讓她也開始緊張。這種緊張不是興奮,而是忐忑。她不擔心別人,就擔心謝霜辰。謝霜辰從車裡下來的時候都得叫人扶,進了後臺就一直坐著,她是真怕謝霜辰上不去臺。
就算上去了,就這病怏怏的軟腳蝦樣兒,能不能站一宿都兩說,就更別提賣力氣演出了。
她就知道這個專場籌備的這麼順利一定不正常!
果然到最後出事兒了!
史湘澄幽怨地回頭看了一眼葉菱,葉菱卻問她:“姚老闆他們來了麼?”
“來了。”史湘澄說,“前排呢,他想來後臺,我沒叫來。”
謝霜辰說:“你可別叫他來,來了又該……咳咳……”
“你可少說兩句吧。”葉菱叫謝霜辰閉嘴。
他看了看時間,差不多要七點了,便站來來,很輕鬆地對大家說:“就跟平時我們在小劇場裡一樣演,大家別緊張,加油。飛霏,上去報幕去。”
後臺能聽見前面熱情地掌聲還有笑聲。
謝霜辰閉著眼睛靠在葉菱的肩膀上,嘴裡一個勁兒地念叨著一會兒要表演的《大保鏢》的詞兒,他也怕自己一糊塗給忘了一兩句。
詞兒不難,關鍵是裡面的身段兒,要蹦要跳要踢腿,十八般武藝樣樣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