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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過身,洪佑森向後退了一步,讓開一段距離。喬以莎直接揚起右手,打了個指響,空中憑白出現一團火焰,喬以莎將那紋章往火裡一丟。
紋章剎那間燃燒起來,燒出一股濃濃的黑色狼煙,煙霧升騰,慢慢形成一個巨大的黑色狼頭。隨著狼頭的成型,房間裡竟颳起了寒冷凜冽的山風,灰燼一樣的東西在房間裡繞著圈旋轉。喬以莎的書本,窗簾,各種雜物都被帶掉了,叮叮咣咣,一片狼藉。
喬以莎捂住亂飛的頭髮,對柴龍說:“快說話啊!”
柴龍被這景象震驚了:“說什麼?”
喬以莎:“就、就說你需要幫助!”
柴龍學著她,對那狼頭說:“我需要幫助。”說完,他像是要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拼命撐起身體,看著那雙狼眼。“你……你還記得我嗎?我們見過一次,在兩年前……我、我現在……我母親病了,我沒有辦法了,你能幫我嗎?”
片刻後,狼頭似是對他的話產生了反應,它緩緩張開大嘴,仰頭向上,發出一聲響亮的狼嚎,隨後漸漸消散……
空中狼頭消失,一切歸於平靜。
柴龍沙啞道:“這……是成功了嗎?”
喬以莎說:“不清楚,應該是吧。”她整理了一下頭髮,看著亂七八糟的房間,掐腰嘆氣。“現在只能等著了。”
洪佑森看了眼窗外,說:“我得走了,天都要亮了,今天下午還有考試。”
喬以莎送他到門口。
“辛苦你了。”
“沒事。”洪佑森起身,開門,喬以莎隨口問了句:“今天考什麼啊?”
洪佑森皺眉道:“化學。”
喬以莎看他表情,比面對嗑藥的柴龍更加沉重苦悶,不由莞爾。她靠在門旁,衝已經準備要離開洪佑森哎了一聲。他回頭,她勾勾手指。“過來。”洪佑森沒動,喬以莎撇嘴。“好事,過這村沒這店了啊,不來算了。”
洪佑森狐疑地看著她,往前邁一步。喬以莎一把抓他的小臂,集中精神,雙目再次發出一瞬的幽藍光芒,然後鬆開手。
洪佑森抬起手臂,在小臂內側,有密密麻麻的發光字跡,正是元素週期表。這是咒術字型,只有異人的眼睛才能看到。
喬以莎說:“你碰碰看。”
洪佑森隨手碰了一下,正好點到了氫元素,字型瞬間變幻,胳膊上開始滾動播出氫元素的主要知識點。
喬以莎悄悄貼近洪佑森,在他耳邊輕聲說:“禮物。”他抬眼,她苦口婆心道:“爸爸為了你的成績,真是煞費苦心啊。”
洪佑森咬牙,剛要開口,被喬以莎一掌推出門。“走了吧您內!”門砰地一聲關上,隔著門板聽見她哈哈大笑。
洪佑森站在黑洞洞的走廊裡,過堂風吹得他髮絲輕動,他兩手卡腰,微斜著頭,看著那緊閉的大門。半晌,舌頭在口腔走半圈,點點頭,走了。
城市北角,私人會所內。
聞少爺翹著二郎腿坐在躺椅裡,依舊在跟人打牌。
一個小弟模樣的人上來,在他耳邊小聲說了點什麼,他眉頭一皺,緊著鼻子怒吼一句:“……aga?!”隨即牌又飛出去了,他憤然起身道:“不是我不給機會吧?自己把握不住啊!”他怒氣騰騰走過來,“人呢?!”
小弟說:“柴龍失蹤了,沒找到,其他人都回來了,傷勢……”他小聲說,“傷勢都不輕。”
聞薄天氣得耳腮發紅。
“媽的!一群廢物!”他惡狠狠地眯著眼睛,琢磨道:“我都給他用藥了還打不過?對方到底什麼人啊?”他外套一披,“不行,小爺要親自處理那——”
話音未落,他忽然頓住,轉頭。
後方不知何時站了一位中年男子,他身材異常高大,衣著正式得體,臉上一絲表情也沒有。他負手站著,一動不動,甚至眼睛都不眨一下,遠遠看著像個假人一樣。他對聞薄天說:“聞少爺,請你做好自己分內的事。”
聞薄天不耐煩地叉著腰,說:“你讓我做什麼啊?我都說了,我們家這個是家族集團,只傳親族血脈!你們只要把我那兩個哥弄明白了,老爺子繼承權只能給我,到時候醫院資源隨你們怎麼使。”
那男人說:“我們正在調查他們,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聞薄天撇嘴:“還調查什麼,以你們的手段神不知鬼不覺給他們倆處理了也沒問題吧?”他冷哼一聲,“順便報了當年在碼頭的仇。”
男人面不改色道:“你可能對主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