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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先生,”喬以莎將習題紙遞給他,“做好了,還是蠻基礎的題哈。”
洪閆德接過,看了一遍,說:“做錯了。”
喬以莎、洪佑森:“………………”
說真的,她快要窒息了。
喬以莎徹底放棄,撇開頭等洪閆德的訓話。
她以為洪閆德會大做文章,沒想到他只是用筆將錯誤圈了起來。“是計算上的失誤,真是馬馬虎虎。”
洪佑森在一旁抿抿嘴。
洪閆德改好題後,收起筆,大赦天下。
“你們去上課吧。”
喬以莎以為自己聽錯了,洪閆德又說:“最近理綜要著重抓一抓。”喬以莎忙說:“您放心!”說完,怕他反悔一樣,直接站起來。“那我先上去了。”
她步伐不快不慢,但莫名給人一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洪閆德看了洪佑森一眼,淡淡道:“學習要用心一點。”
洪佑森低頭說:“知道了。”
喬以莎一口氣衝進洪佑森房間,屋裡一片漆黑。他剛在睡覺,房間封閉,悶出了比他身上更濃烈的氣味。
她走到窗邊,一把拉開窗簾。
有古詩言,初八月,半鏡上青霄。今夜的明月像半面鏡妝,懸掛天空。喬以莎開啟窗戶,冷風無形撫平了她緊張的心跳。她回過頭,看到被月輝籠罩的凌亂的床鋪,她能從深灰色薄被堆在一邊的造型推想出他掀開被子下地的動作……
正愣著神,洪佑森進來了,他拿著兩瓶水,反手關上門。
“渴嗎?”他問道。
喬以莎心情舒暢,覺得剛剛的魔鬼試煉都變得親切起來。她走到洪佑森面前,他垂眸看她,又問了一遍:“渴不渴?”
喬以莎努努嘴,指尖在他胸前一刮:“給我擰開。”
他擰開水遞給她,拎起她丟在門口的包,掂了掂,喬以莎笑著說:“沉吧,今天要喝的東西比較多。”
他們走到桌邊,喬以莎將包裡一堆瓶瓶罐罐翻出來。
“我把藥方升級了,這幾個你先喝了。”
洪佑森例行先喝光補腦試劑,最後喬以莎掏出一管藍色藥水,洪佑森問也不問,拿過來仰頭就要倒。
喬以莎拉住他:“這個,”她放低聲音,“這個是我最近一週的閉關成果……”
聽她這麼說,洪佑森晃晃藥瓶,多看了兩眼,問:“這是管什麼的?”
喬以莎:“這個不是用來幫你學習的,你喝完可能會有點難受,做好心理準備。”
洪佑森想了想,說:“又是苦的?”
喬以莎:“沒那麼簡單,這對你來說應該算是毒藥了。”
洪佑森看著她,喬以莎進一步解釋:“這是抑制狼人力量的藥劑。”
洪佑森微頓:“什麼意思?”
喬以莎:“如果你定期喝這個藥,會封鎖你的血脈,控制力量,如果不是面對面接觸,其他異人很難發現你的狼人身份。”
洪佑森蹙眉:“我為什麼要喝這種東西?”
喬以莎:“有血族來這座城市了,他們在找狼人。”
洪佑森:“找狼人幹什麼?”
喬以莎:“我也不清楚,不知道他們要找誰,但最好別扯上關係。”
洪佑森放下試劑,說:“無所謂,我不怕他們,不需要躲藏。”
喬以莎:“你不怕我怕。”
洪佑森看著她,靜了一會,神色認真道:“我絕不會讓他們傷害你。”
嘖,小騷話一套一套的。
喬以莎笑起來:“不是指這個。”她曲線救國,“你想,就算沒有別的事,吵吵鬧鬧也不好,萬一他們打擾到你複習怎麼辦?這麼關鍵的時刻,成績掉下來你爸不得蛻了我的皮?你看看剛剛那場景,再來一次我小心態要爆炸了。”
狼人腦筋直,很容易被歪理邪說帶偏,喬以莎緊緊握住洪佑森的手,目光凝重,深沉道:“一切都是為了學業,我們要共同度過高考這道難關!”
洪佑森沉默幾許,重新拿起藥水。
他開啟瓶蓋,聞了聞,露出不太好的表情。
喬以莎說:“肯定不好喝,忍著點。”
洪佑森舔舔牙,仰頭喝下。
藥水有些濃稠,喬以莎緊盯著它一點點流入洪佑森的嘴裡。
剛入口,洪佑森臉色就變了。他低估了這藥水的猛烈程度,這比當初喬以莎腰上那帶抗生素的藥劑可怕無數倍。淺藍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