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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著頭皮一點頭,他答道:&ldo;是,那是先父。&rdo;
連師長一拍桌子:&ldo;原來是金老先生的少爺,怪不得能當我的侄女婿。
金玉郎,金玉郎,好名字!&rdo;他含笑咂咂嘴,彷彿是把這個好名字給吃了,唇齒留香,回味無窮:&ldo;又是金又是玉的,聽著就有錢。&rdo;
說完這話,他抬頭衝著金玉郎又是一樂:&ldo;那你得叫我一聲叔叔了。&rdo;
鷹叨兔子似的,金玉郎一眼就叨住了連師長的那一樂。
他看出來了,連師長‐‐往低了說是對自己有興趣,往高了說是對自己有好感。
有好感是好事,他向來願意討人的愛,不過連師長這種人的愛不值錢,這種人濫情,濫愛情,也濫友情。
不似段氏兄妹,那兩個傢伙一貫無情,如天如地般的不仁,視萬物為芻狗。
這樣的人動了情,那才是千金不換的真情。
但他還是像個乖寶寶一樣,笑眯眯的向連師長喚了一聲:&ldo;叔叔。&rdo;
連師長笑了起來,段人龍看了他一眼,嘴唇動了動,像是含了一口唾沫要啐,但終究還是沒有動作,段人鳳冷森森的一翹嘴角,輕不可聞的從鼻孔裡撥出了兩道涼氣。
而連師長親親熱熱的向金玉郎招了招手:&ldo;別乾站著,過來坐。
你來是幹什麼的?是不是找小翠芳?&rdo; 金玉郎沒勞小聽差動手,自己從屋角搬了把椅子,然後坐到了段人鳳的斜後方。
這回他一邊是緊挨著段人鳳,另一邊是稍遠些的連師長。
安安穩穩的坐定了,他轉向連師長答道:&ldo;我如今在萬國時報學著辦事,小翠芳想在報上登幾篇文章,請我過來商談一下。&rdo;
連師長抬頭問那小聽差:&ldo;小翠芳呢?客人來了,他倒跑了?&rdo; 小聽差愣愣的回答不出,於是連師長揮揮手,那小聽差就帶著曲亦直退了出去。
這回房內恢復了先前的局面,段氏兄妹加上連師長,以及一位幫閒模樣的男子,繼續桌上的牌局。
段人龍扔出一張麻將牌,忽然問對面的金玉郎:&ldo;你是上了妝來的?&rdo; 金玉郎一怔,抬手摸了摸臉,結果摸到了一手潮熱。
原來他曬了一路太陽,曬得紅了臉,這屋子裡又悶熱,他方才站著說了片刻的話,如今越發的氣血上湧,看著正是粉面桃腮,嘴唇還通紅。
金玉郎沒回答,直接拉過段人鳳的一隻手,先用她的手背在自己臉上狠狠一蹭,又把嘴唇湊上手背晃著腦袋一抹,然後放開手對段人鳳說道:&ldo;你看看我上沒上妝。&rdo;
段人鳳看看手背,手背乾乾淨淨的,完全沒有脂粉痕跡。
金玉郎對著段人龍一仰頭,有點得意:&ldo;我這叫天生麗質。&rdo;
段人龍一皺眉頭,嘴裡咕噥:&ldo;我天你娘。&rdo;
金玉郎沒想到他會忽然出言不遜,立刻也變了臉色:&ldo;你‐‐我天你爹!&rdo; 段人鳳終於出了聲,她誰也不看,單是低低的發出了一聲呵斥,又回手拍了拍金玉郎的大腿。
連師長一歪腦袋,盯住了段人鳳那隻手:&ldo;怎麼回事?&rdo;他捏著麻將牌一指金玉郎:&ldo;你不是我的侄女婿嗎?怎麼剛新婚沒幾天,大腿就讓別人摸去了?&rdo;他手裡的麻將牌轉向了段人鳳:&ldo;段二也是你的好朋友?&rdo; 金玉郎望著連師長,眨巴眨巴眼睛,隨即一拍段人鳳的肩膀:&ldo;你是段二呀?&rdo; 然後他哈哈哈的大笑起來,萬沒想到在不知不覺之間,段人鳳已經混成了北京城裡的段二,抓住段人鳳的手臂又搖了搖,他嘻嘻哈哈的追問:&ldo;是段二少爺還是段二小姐?&rdo; 段人鳳回頭瞪他:&ldo;你說呢?你看我是二少爺還是二小姐?&rdo; 金玉郎那臉上還殘留著大笑的餘韻,兩隻黑眼睛亮晶晶的,向著段人鳳一偏腦袋,他當真是認認真真的看了片刻,然後答道:&ldo;我看是二少爺。&rdo;
段人鳳一挑眉毛,目光順著長長的眼角斜飛了出去:&ldo;我不男不女的成了二少爺,值得你這麼高興嗎?&rdo; 金玉郎抿著嘴笑,一邊笑一邊搬著椅子向後撤了撤:&ldo;我高興我的,你們繼續打牌,我不妨礙你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