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羅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玻璃吊燈驟然大放光明,照得滿室雪亮。傲雪嚇得大叫一聲坐了起來,下意識的想要抓個什麼來遮擋身體,然而身邊什麼都沒有,她只能將個羽絨枕頭抱在了胸前。平時她自己都很少看見自己的裸體,如今蜷縮著坐在燈下,她就感覺自己白得放光,自己一切隱秘的美好與醜陋,全都赤裸裸的晾了出來。這一刻她也不是羞,她也不是惱,她單是想要立刻躲起來,幾乎要發狂。而目光掃過前方的金玉郎,她忽然發現他的睡袍領口裡露出了一圈雪白的襯衫領子‐‐她只記得他洗完澡後就裹著浴袍上了床,竟沒留意到他在她不知不覺的時候,已經穿得森嚴壁壘。
單手插進睡袍口袋裡,他先是含笑問傲雪&ldo;你怕什麼呀&rdo;,然後就扶著牆壁哈哈大笑起來。傲雪將另一隻枕頭擲向了他:&ldo;你滾出去!你關燈滾出去!&rdo;
金玉郎笑得前仰後合,只能斷斷續續的說話:&ldo;別誤會,我只是想看看你……看看你的……哈哈……&rdo;
傲雪終於看到了自己那扔在床下地上的衣物,她伸手夠了夠,夠不著。金玉郎走了過來,不知道是要來幫忙還是要來搗亂,於是她豁出去了,爬到床邊俯身一把抓起了自己的旗袍和短褲子。結果就在這時,金玉郎那熱烘烘的手又落在了她的光屁股上,五指張開用力的一抓,她聽見了金玉郎閒閒的點評:&ldo;肉。&rdo;
她怪叫了一聲,跪起身用力推了他一把:&ldo;別碰我,滾!&rdo;
金玉郎被她推了個踉蹌,臉上的笑容立時消失了,他像是對傲雪的脾氣難以置信,以至於要驚怒的反問:&ldo;又怎麼了?!&rdo;
傲雪又推了他一把:&ldo;滾!&rdo;
金玉郎被她推得又是一晃,後退一步站穩了,他對她揚手就是一記耳光:&ldo;你他媽有病!&rdo;
隨後他大踏步的走去浴室,傲雪就聽他扭開水龍頭嘩嘩的放水,一邊洗手一邊很清楚的又罵了一聲:&ldo;噁心。&rdo;
傲雪沒有追出去和他吵,她現在只剩下了喘息發抖的份兒。她也不知道自己方才所受的那一番整治,究竟是捉弄還是侮辱。
她感覺那是侮辱,是一種讓她永遠無法向人言說的、帶著邪性的侮辱。他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的!
蜜月歸來
金玉郎在沙發上和衣而臥,後腦勺枕著雙手,他那臉上還殘留著方才那場大笑的餘韻。其實他一直都不太理解為什麼一個女人的裸體可以矜貴到不可注目‐‐當然,被人瞧見了光屁股,確實是要害羞的,他自己也絕不會赤條條的去見人,可他想傲雪此刻的感覺,顯然不會只是害羞那麼簡單。
據說古時候有些貞潔烈女,被陌生男人多瞧了一眼,都會去鬧自殺;他看傲雪就有點這種古風。當然,傲雪是不會去自殺的,因為自己是她的丈夫,自己對她是怎麼看都有理,她沒有理由拒絕,只能是受著。如果他願意,他還可以立刻去和她演一場&ldo;龍鳳呈祥&rdo;,不過不必了,因為他不願意。
他自認為是身心純潔的少年,段人龍當初說他和傲雪結婚的目的之一是要&ldo;先睡她兩覺&rdo;,他氣得當場翻臉,不為別的,就為段人龍竟然這樣的小視他,竟然當他是個好色之徒,不知道他這裡是眾生平等,他對天下男女是一視同仁。
別人不懂他也就罷了,那兩個姓段的不該不懂他。
時候越來越晚了,他有點困,又怕夜裡傲雪會摸出來宰了自己,轉念一想,感覺還是不可能‐‐金效坤對自己都要借刀殺人,傲雪一個女流之輩,心腸再毒辣,怕是也沒有親自下狠手的勇氣。況且自己若是真死在這裡了,難道她是能夠脫得了干係的麼?
這樣一想,他轉為釋然,閉上眼睛就睡了。
一夜過後,金玉郎醒來,再次和傲雪會面。
傲雪這回也說不清楚自己對他是什麼感情了,總之不是用厭惡或憎恨可以簡單概括的。冷著一張面孔,她對他視若空氣。而他打量著她,先是發現她的臉有點歪,隨即想起來:自己昨夜抽過她一記耳光。
她腫著一側面頰,但依然一絲不苟的施了胭脂敷了粉,頭髮衣裳也都收拾得齊整利落。金玉郎感覺她那臉孔像個粉白黛綠的精緻豬頭,就忍不住笑了起來,又見她穿著白地紅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