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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外頭客廳裡的沙發椅上,低頭讀著一份報紙,對金玉郎視而不見。而金玉郎圍著她走了兩圈,忽然手扶膝蓋在她身旁蹲下了,伸了腦袋湊近了細看她。
她板著臉,轉身一躲。
金玉郎&ldo;嘿&rdo;的一笑,跟著她轉,又轉到了她跟前。他的呼吸簡直快要撲上她的面頰,於是她將報紙&ldo;唰啦&rdo;的一折,站起身背對了他:&ldo;你還知道回來?我當你走去了天涯海角,我們此生無緣再見了呢!&rdo;
魔王
傲雪氣死氣活了這些天,但是並沒有氣成個蓬頭垢面的狼狽樣子,依舊是整整齊齊的梳了頭擦了粉,周身上下一絲不亂。這不是她硬著頭皮強裝出來的,她自小受的就是這種教育,長大之後成的也就是這樣的人。既是氣了,那就去找解氣的法子,披頭散髮涕淚橫流有什麼用?還嫌不夠丟人現眼嗎?
然而金玉郎望著她那個亭亭的背影,沒瞧出美來,只感覺自己是看到了一位女性的金效坤。金效坤就是這個派頭和腔調,分明恨他恨得已經動了殺心,表面上卻還是個斯文和氣的好大哥,他和這位大哥朝夕相處,竟然完全沒看出來他想殺他。
傲雪是不是他的同謀?一定是。要不然憑著他和她之間的淺薄感情,她這個活動範圍從不超過家門口二里地的女人,會這麼熱心的跑長途到長安縣去?
她還給金效坤擦汗‐‐他永遠記得那個場景,兩人關係若不是親密到了一定的程度,她也做不出那樣自然的動作。她這樣老派家庭出身的舊式大姑娘,是會輕易給男子擦汗的嗎?
走到了傲雪身後,他緊貼著她站了,並立刻感覺到了她的一驚和一僵。他想她一定是對自己厭惡透了,所以身體才會這樣的驚與僵。心內深處起了一聲冷笑,他又何嘗不厭惡她?抬起右手,他將食指點上了傲雪的肩膀,同時想象著自己就是她,自己的身後正貼著一個魔王似的黑影,那黑影點自己一指頭,便要留下個汙穢的黑印子,而那個魔王變本加厲的將整個手掌都貼上了自己的肩膀,手掌順著肩膀一路滑向手臂,於是整條手臂都被毒液浸染了,整條手臂都臭氣熏天的黑了。
他一會兒是傲雪,一會兒是魔王,調換著立場進行想象,想到最後,他自得其樂的嗤嗤笑了起來。而傲雪起初忍受著他的撫摸,還以為他要用甜言蜜語來哄自己,哪知道他一言不發的摸了一陣子,人話沒有說出一句,反倒是自己笑了起來。誰知道那是個什麼笑?是好笑還是壞笑?
忍無可忍的甩開了他的手,她走開幾步轉過身面對了他:&ldo;金玉郎,你不要這樣對我嬉皮笑臉。我問你,世上可有你這樣的新郎,一言不合就把妻子丟在旅館裡,連著幾天不聞不問?我們還是新婚夫婦,你就這樣待我,將來日子過得久了,吵架拌嘴的時候多著呢,到時你豈不是要吃了我?&rdo;
金玉郎把臉上的笑容收了收:&ldo;我不吃你……&rdo;
傲雪沒工夫搭理他那些無聊的鬼話,繼續說道:&ldo;這也真是奇怪了,你既然是不愛我,前些天又何必大張旗鼓的對我求婚?雖然我們定過娃娃親,但這婚結與不結,我也都是隨著你的意思來,從未逼迫過你娶我。你把我這話想一想,我說得是不是?我好好的一個人,明媒正娶的進了你家,把終身大事都託付給了你,你卻翻臉無情,那樣冷酷的對待我,你自己再想一想,天下有沒有你這樣的為夫之道?退幾步講,就算我不是你的妻子,我只是你的普通朋友,千里迢迢的因你到了這陌生地方,剛到達就被你拋下了不管,你是不是也太缺德了一點?&rdo;
金玉郎垂下了頭:&ldo;不是我不愛你,是你不愛我。&rdo;
傲雪越說越氣,臉都紅了:&ldo;怎麼?難道還是我的不是了?&rdo;
&ldo;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我怎麼著你都煩,我好心好意的餵你吃飯,你也嫌我。&rdo;
&ldo;有你那樣喂的?&rdo;
&ldo;那你說該怎麼喂?&rdo;
&ldo;又不是小孩子,各自好好的吃就是了,喂什麼喂!&rdo;
金玉郎聳了聳肩膀,轉身往臥室裡走,且走且嘟囔:&ldo;你這人真沒意思。&rdo;
他說走就走,傲雪渾身是理,有心追上去和他吵個結果出來,然而浴室房門一響,他竟是洗澡去了。
金玉郎愛洗澡。
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