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攥得她骨頭疼。
段人龍沒再用妹妹幫忙,自己搬運屍首,讓他們各歸各位,然後從柴房中找出了一小桶美國煤油,四處的潑灑。等他佈置完畢,段人鳳在金玉郎的指揮下翻箱倒櫃,也蒐集了一小包金銀珠寶,另有現大洋三百元。這陳七爺十分愛美,大立櫃裡滿滿掛著上等料子的西裝,全都筆挺簇新。這些西裝不合段人鳳的身材,但是她挑了兩套素淨的,讓段人龍和金玉郎換了上。
段人龍洗了臉梳了頭,穿上西裝,正是煥然一新,改了面貌。段人鳳先帶著金玉郎走後門離了陳宅,走到附近的小衚衕裡站著等待,等了片刻,段人龍喘著粗氣找了過來‐‐沒進衚衕,只在衚衕口,向著暗處的他們一勾手指。
三人結伴離去,等他們走得無影無蹤了,寂靜陳宅的臥室裡順窗戶竄出了一簇火焰,那火焰不為人知,直等到一個多小時後,火舌順著房梁捲到鄰居家去了,才有救火會聞訊趕來;及至到了後半夜,大火滅了,救火會進了火場,只見陳宅已經化作一片焦黑瓦礫,也不知道里頭有沒有枯骨‐‐玻璃都燒化了,縱有人在,只怕骨頭也早化了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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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人龍和段人鳳夾著金玉郎躺在大床上,全都有點不安。
金玉郎這一次的表現,可以說是好得過了份。燒房的主意是他出的,他們現在所住的這家外國飯店,也是金玉郎做主來的。外國飯店裡沒有多少客人,清清靜靜的,別有一番安全和寧靜,正適合他們這種心懷鬼胎的人藏身。進了房間關了門,金玉郎不提晚上的事情,單是魂不守舍的聽話。段人鳳讓他上床休息,他就當真躺下去,睡著了。
他這個糊塗種子,忽然如此通情達理,很讓段氏兄妹感覺邪門。而如此睡到了半夜,段人龍被妹妹推了醒,段人鳳告訴他:&ldo;他好像是病了。&rdo;
段人龍欠身去摸他的額頭,額頭滾熱的,再去摸臉,臉也是同樣的高溫。段人鳳開了電燈,跪在床邊看了看他,又輕輕的拍了拍他:&ldo;二爺?&rdo;
金玉郎沒有反應,於是段人鳳加了力氣:&ldo;金玉郎?&rdo;
金玉郎這才睜了眼睛,看著眼前的段人鳳,他顯然是莫名其妙,段人龍從後方出了聲:&ldo;你感覺怎麼樣?&rdo;
金玉郎回頭去看段人龍:&ldo;我感覺……困。&rdo;
說著,他抓了抓胸口,又道:&ldo;我還有點兒憋得慌。&rdo;
段人鳳問道:&ldo;怎麼會憋得慌?&rdo;
金玉郎垂了眼簾,把臉往枕頭裡埋了埋:&ldo;晚上你捂我的嘴,我想叫,沒叫出來。&rdo;他又扯了扯前襟:&ldo;這裡就一直憋得慌。&rdo;
段人鳳抬頭問哥哥:&ldo;會不會是憋出病了?&rdo;
段人龍抬手向後一捋短髮:&ldo;這好辦,讓他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場,他就舒服了。&rdo;
段人鳳深以為然,告訴金玉郎:&ldo;那你想哭就哭一場。&rdo;
金玉郎蹭著枕頭搖頭:&ldo;我哭不出來。&rdo;
段人鳳抬頭又去看哥哥:&ldo;你想個辦法,讓他哭一哭。&rdo;
段人龍回過手一拍床頭牆壁上的開關,拍亮了上方一盞壁燈。在昏黃燈光中盤腿坐起來,他仰起頭望著天花板,思索了片刻,隨後有了主意。
他這個主意,可以說是相當之殘酷和缺德。一扯棉被蓋住了金玉郎的腦袋,他一手摁住了這小子的後背,一手伸下去,掐了他大腿根的軟肉就開擰。金玉郎疼得顛簸掙扎,叫聲全裹在了棉被裡,而段人鳳先是被哥哥這一手弄得一愣,緊接著反應過來了,她一把推開了段人龍,然後掀開了棉被去看金玉郎。段人龍也湊了過來:&ldo;哭了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