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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健兒一路上都陪著他談愛,談得有點煩:&ldo;隨便買個貴的就行。她要是真愛你,你給她塊石頭,她都喜歡。&rdo;
&ldo;我不給她石頭。我把我自己給她,我給她一個最真的、最純粹的我。&rdo;
陸健兒聽了這話,有點承受不住,發現金玉郎自從報了仇之後,就有點瘋瘋癲癲,像個墜入愛河的詩人,嗆昏了頭了。
金玉郎恨不得把自己這一顆心,分成兩半。
一半留給段人鳳,捎帶著思考一下訂婚戒指的款式,另一半留給金效坤和傲雪。復仇並未結束,而是剛剛開始,新戲緩緩拉開大幕,這回坐在聚光燈下的大反派變成了他自己,站在他面前的可憐人,則是變成了傲雪。
傲雪是在第三天的下午,回到家裡來的。
這時,她已經看清楚了金玉郎所耍的這一套陰謀詭計,已經知道自己是被金玉郎當了槍使,自己把金效坤害進了深牢大獄裡。
那一夜的光景,無論何時回想起來,都是一場噩夢。在陸健兒等人押著金效坤撤退之後,果剛毅像瘋了似的,也不管她,罵罵咧咧的跳上汽車就跑了個無影無蹤,留下她獨自站在寒夜裡,被風吹得眼淚都成了冰珠子。
然後果剛毅一去不復返,她再也聯絡不到這個人,又怕金效坤隨時會掉腦袋,只好壓下滿腔的黑血,鼓起最大的勇氣,回到北京家中,站在了金玉郎面前。
對著金玉郎,她原來只是嫌惡,現在則是看他如同魔鬼一般,又是恨又是怕,又是想要尖叫著發狂。活了十九年,沒見過這樣的人,沒經過這樣的事,如果時光可以倒流,那她一定要遠遠的離了他,金家不提退婚的話,她提,她退。
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現在她只能垂頭站到金玉郎面前,含著眼淚低聲下氣的問:&ldo;玉郎,或許你和大哥之間,藏著什麼我不知道的仇恨,我不知道,也就不敢亂勸。可你們畢竟是一家的兄弟,仇恨再深,也不至於要命啊!我嫁過來得晚,沒得著機會侍奉公公,可公公若是在天有靈,一定也不忍心看著你們兩個互相殘殺,你說是不是?&rdo;
金玉郎坐在大客廳內的長沙發上,沙發有著花團錦簇的緞子面,他難得的穿了一件寶藍緞子團花長夾袍,看著也是花團錦簇。新剃的短髮上了生髮油,配著他雪白的臉,正是黑白分明。似笑非笑的望著傲雪,他眼中所見的其實不是具體的哪一個人,他所看著的,乃是一場戲。
傲雪千般的悲憤萬般的惶恐,一張臉紅得像要出血,然而落在他眼裡,就只是戲。逼著他對一場戲動感情,那是強人所難,況且他自命為懷才不遇的電影明星,傲視群雄,傲雪就算在他面前跪下來磕頭嚎啕,他看著也不算是好戲。
&ldo;你愛他嗎?&rdo;他忽然問。
傲雪一愣,以為自己是聽錯了他的話。怔怔的直視了金玉郎,她遲疑著反問:&ldo;你、你說什麼?&rdo;
&ldo;金效坤,你愛他嗎?&rdo;
傲雪登時急了:&ldo;這是從哪裡說起的話?你一直在這樣懷疑著我和大哥?天地良心,金家上下這麼多僕人丫頭,這麼多雙眼睛看著我們,你可以把他們找來問問,看看我和大哥是不是清清白白?&rdo;
金玉郎笑了:&ldo;偷情的話,當然不能讓別人看見。要不然就算我不管,嫂子也不會讓。&rdo;
傲雪這回不止是臉紅了,眼淚也在眼眶裡打了轉,嗓子都變了音調:&ldo;你若不信我,我可以發毒誓!你心裡嫌我就直說,休了我我也沒話講,可你不能這麼往我身上潑髒水,你這樣信口雌黃,不只是侮辱我,也是在侮辱你金家全家!&rdo;
金玉郎豎起食指,向她輕輕的一點:&ldo;還嘴硬。&rdo;
傲雪看著面前這個金玉郎,看他唇紅齒白笑靨如花的,簡直就像個白晝現身的鬼狐一般,自己和金效坤不知道前世造了什麼孽,這輩子會被這麼個邪祟纏了上。他不通人情,不講人理,自己要如何才能求得動他?他又為了什麼非要置金效坤於死地?就因為懷疑他和自己有私情嗎?
傲雪有一肚子的話要問,可是絕望到了極致,只覺得自己無論問出了什麼答案,都是枉然。而金玉郎打量著傲雪,心中也在忖度。
他在想:到底要不要把她扔進窯子裡去呢?
前塵舊事
金玉郎,雖然顧惜著自己的名譽,可還是有種遏制不住的衝動,想把傲雪扔進火坑裡去。但在下定決心之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