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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眼見了他們，就喜歡他們。
他們給了他舞臺，他們給了他庇護，他們是他的愛人。
離了這間廣東茶樓，金玉郎去了報館，段氏兄妹則是回了家。
兩人一路無話，到家之後，段人龍終於開了口，開口之前，先乾巴巴的笑了一聲：&ldo;這事弄的，真是。&rdo;
段人鳳嘆了口氣：&ldo;這情是還不清了。&rdo;
&ldo;人情不人情的，我倒是沒想過。&rdo;
段人龍說：&ldo;反正我早就當他是一家人了，是我妹夫，也是我弟弟。
他和他那太太確實是沒什麼關係，我現在也看出來了。&rdo;
段人鳳難得的沒有反駁他。
段人龍繼續說道：&ldo;我就是覺著，你我這事辦得像做夢一樣，實在是……有點欠考慮。&rdo;
段人鳳深以為然，只是沒臉附和。
段人龍又道：&ldo;他說他養我們，本事不大，口氣不小。
我這麼個大小夥子，用得著他養？他養你倒是天經地義。&rdo;
&ldo;他那個樣子，自己都活得糊里糊塗的，什麼樣的廢物才會靠他養？哥，你想想，這北京城裡有什麼生財的路？要不然，咱們再到賭場裡混混去？也許能用這五十塊錢，贏回五百來。&rdo;
&ldo;別，咱們最近運氣不好，別連這五十也賠進去。&rdo;
兄妹二人沉思許久，不得方法。
如此直到了下午時分，正是二人全都昏昏欲睡之時，家中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段人龍抓起話筒&ldo;喂&rdo;了一聲，就聽對面先是嘿嘿嘿的笑了一氣，然後有人說了話：&ldo;小段，幹嘛呢？&rdo; 段人龍一皺眉頭‐‐聽出來了，對方正是連毅。
對著連毅，他得格外的有風度，要不然誰都會認定他是輸紅了眼。
他已經沒了錢，不能再損失了名。
所以捂著聽筒先定了定神，然後他才開了口：&ldo;鋒老？我現在倒是無事做。
昨夜睡得太晚，今天起得也晚，剛剛才過了困勁兒。
聽鋒老的聲音，鋒老的精氣神可比我足得多。&rdo;
連毅這人沒個正經，總是油腔滑調的像要逗誰：&ldo;睡得晚？是不是昨晚兒輸得太狠，回家之後，心疼得睡不著了？&rdo; 段人龍陪著他談笑風生：&ldo;鋒老這話也太看不起我了。&rdo;
緊接著他轉移話題：&ldo;您派人驗過支票沒有？若是銀行那邊兌款有問題，我隨時可以出面，幫您解決。&rdo;
&ldo;錢，我已經提出來了。
現在我想問問你，你和你那妹子，身後的靠山是誰？別和我打馬虎眼，人這玩意兒沒有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我連某人今天要你一句實話：你到底是幹什麼的？&rdo; 段人龍知道連毅厲害，所以也沒想和他打馬虎眼，思索片刻之後，他答道：&ldo;這話在電話裡不大好說。&rdo;
&ldo;那你就過來，到我面前說。&rdo;
段人龍有點無奈：&ldo;鋒老，您打聽這個幹什麼？我願賭服輸，您還怕我背地裡對您使壞不成？&rdo; &ldo;讓你來你就來！&rdo;連毅在電話裡告訴他：&ldo;放心，不讓你白說，至少付你一筆車馬費，你吃不了虧啊！&rdo; 然後他又嘿嘿嘿的笑了起來，在電話的另一頭樂不可支。
段人龍有點不悅，感覺這位師長分明是在戲耍自己，不過又不便認真的生氣，因為這位連師長永遠笑嘻嘻，彷彿隨時預備著戲耍所有人，並不是單對他無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