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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完,外頭響起了咳嗽聲,正是段人龍回來了。於是段人鳳一言未發,單是一把抓住金玉郎的衣領,將他硬拽了起來。
風雨琳琅
因為段人龍的去而復返,金玉郎只好和段人鳳分了開。坐在餐桌前,他掏出手帕擦拭下半張臉,怎麼擦也擦不乾淨。幸而段人龍只是走到餐廳門口向內看了一眼,看妹妹和金玉郎相安無事,也就沒再深入,只問:&ldo;你對福生都交待清楚了?&rdo;
段人鳳答道:&ldo;清楚了。我們剛談完正事,他就殺過來了。&rdo;
說到這裡,她在金玉郎的肩膀上敲了一下,金玉郎側身背對著段人龍,這時就一邊擦臉,一邊笑了一下,感覺段人鳳這一敲像是打情罵俏。
段人龍&ldo;哦&rdo;了一聲,轉身走開,且走且道:&ldo;外頭冷得要死,是不是到三九了?&rdo;
段人鳳不是過日子的人,不懂節氣,也不知道到沒到三九天氣,於是就沒回答。
段氏兄妹有著非常開明的思想,向來不認為男女相好是什麼可恥之事,段人龍甚至不反對妹妹沒名沒分的和金玉郎鬼混,只要她自己樂意、別傷心傷身就行。而對於他的意見,段人鳳則是根本不在乎‐‐對於這世間的大部分大事,她都不甚在乎。不是她開明豁達,是她段家天生就出產這樣的種子,他們兄妹天生就是一路貨色。
然而這樣肆意無忌的段人鳳,今天也不自然了。
她的下腹熱烘烘的,彷彿是被金玉郎的呼吸烘暖了,暖意一直盤桓著不散。眼睛盯著手指上的鑽戒,她也瞧不出它的款式好不好來,總之是一直在走神,目光直直的,對著戒指又像是看得入神,又像是視而不見。
她是這樣,金玉郎也是這樣。他默默的吃了段家的飯,然後站到窗前向外凝望,窗外一點好風景都沒有,而且天黑得早,已是夜色深沉。隔著一道房門,段人龍正在外頭打電話,粗聲大氣的罵娘。
這讓金玉郎皺了皺眉,他不喜歡段人龍這莽夫的樣子。
有了點錢和勢力的段人龍變了,他感覺,變得庸俗起來,像個虛張聲勢的地頭蛇,說起來也算是個人物,但歸根究底,至多是個大混混,還是拿不上臺面來。這可有點糟糕,因為他心目中的段人龍,乃是一個男版的段人鳳,如果段人鳳是風華絕代,那麼段人龍至少也應該是超凡脫俗,要不然豈不是辱沒了段人鳳?而他金玉郎,又怎麼會對一個庸俗的人動真感情?
花了一點力氣,他將段人龍從自己的腦海中驅逐出境,望著窗外的夜色,他魂遊天外,重新又沉溺進了段人鳳的柔軟之中。那溫暖芬芳的柔軟讓他生出了一種奇妙而又炙熱的衝動,這讓他簡直要羞澀起來‐‐在此之前,這種衝動從未如此強烈的衝擊過他,在此之前,他一直以為自己與眾不同,非常的純潔,以至於沒有感情和慾望。
所以,在羞澀之餘,他又暗暗的很歡喜、很得意。他想自己終於成長到了最後一步,是她領著他走到了這最後一步。那是充滿愛意的牽領,她愛他,愛到了敢於抱著他躲子彈。
段人龍沒再出門,等他打完電話時,已經到了晚上九點多鐘。窗外寒風呼嘯,是個風捲雪的壞天氣,讓人只想儘快躲進熱被窩裡。三人各回各房,段氏兄妹的臥室在樓上,金玉郎獨自住在樓下的客房裡。這幢房子安裝了暖氣,可金玉郎蜷縮在柔軟的小床上,長久的大睜著眼睛,還是覺得這張床還不夠軟,不夠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