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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準搖了搖頭。
另一邊,劉勃聽了仵作的話,臉上有些發紅。
雖然這仵作還算會說話,聲稱是自己處理不當才會嚇到在場的人,但剛才在這個廳裡的人都明白,是他們連原因都不問,硬說是白亦陵是有所隱藏,對方這才會下令將屍體抬上來的——自作自受。
事實心照不宣,硬是辯解只會顯得難看,劉勃悄悄看了看陸啟,乾咳一聲說道:“原來如此,倒是我疏忽了。”
陸啟溫言道:“你也是關心則亂……”
“王爺!”
他話音未落,一個人突然衝出來,在距離陸啟幾步遠的地方跪了下去,卻是楊準。
楊準總算下定了決心,在眾人的驚詫注視下,鼓足了勇氣大聲說道:“小人澤安衛從事楊準,有事上報王爺。”
庭中陡然一靜,常彥博忍不住上前半步——楊準是白亦陵的下屬,究竟有什麼事,他不向自己的上級彙報,而是突然弄出來這麼一出?
陸啟也有些意外:“講。”
常彥博心中有點不安,悄悄看了白亦陵一眼,只見對方的表情倒是十分平和。
他剛剛稍微鬆口氣,就聽見楊準驚人一語:“小人懷疑,殺死王尚書的兇手就是北巡檢司指揮使,白亦陵!”
白亦陵似笑非笑地斜了他一眼。
——忍了好半天,終於要露出狐狸尾巴了。
作者有話要說:某狐狸:委屈jpg
狐狸尾巴怎麼了?狐狸尾巴那麼好看!
脫罪
這突如其來的指責讓在場的每個人都大吃一驚,就連剛才一直口口聲聲諷刺白亦陵辦案有所遮掩的劉勃都是神情愕然——他就隨口那麼一說,誰想得到,好像還成真了?
驚訝過後,劉勃心中升起一股隱秘的興奮,靜等著陸啟說話。
陸啟可不是傻子,楊準的話疑點太多,很難讓他相信。他皺眉道:“你且詳細說來。”
楊準道:“小人會做如此猜測,是因為無意中聽白指揮使提及,今天上午他曾與王大人、謝侯爺發生不快,結果王大人從白府上出來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實在讓人不能不多心。”
陸啟的臉色微微沉了下來,說道:“這些都只是你的推測,毫無憑據,就敢隨便指證上級嗎?”
楊準道:“小人有證據。”
他從懷裡拿出來一個荷包,恭恭敬敬雙手呈上:“小人負責審問王大人的小廝,據他所言,這個荷包是在王大人下轎的時候從他身上掉出來的。小廝撿起來之後,見王大人正在和謝侯爺說話,不敢打擾,就先收了起來,沒想到接下來王大人便出事了。這荷包正是白指揮使的東西,他前一陣子曾經佩過,相信澤安衛的其他人也認得。”
白亦陵並不認識楊準手裡的荷包——他向來不喜歡在身上掛這麼多雞零狗碎的東西,太妨礙行動。
但剛要開口否認,白亦陵便發現,在楊準這樣說過之後,不但同在大廳裡面的常彥博沒有反駁,就連陸啟都淡淡瞥了他一眼。
這說明他們兩個應該也見過自己帶這個荷包,得了,又是韓憲搞的鬼沒跑。
陸啟身邊的親隨把荷包開啟,發現裡面是一塊毫無花哨的白色絹布,在上面用血寫了一個“情”字。
他的瞳孔又是微微一縮。
劉勃實在忍不住自己的幸災樂禍,向常彥博說道:“敢問常領衛,這個荷包真的是白指揮使的東西嗎?”
他又添了幾句:“都說我姐夫是撞了厲鬼才會變成這樣,我本來就在奇怪,姐夫一生為官清廉,一身正氣,又怎麼可能沾惹邪祟之物呢?這東西古里古怪的,不會是用來詛咒的吧?”
常彥博的確在白亦陵身上見過,而且也不止他一個人見過,就算想幫著隱瞞也沒有辦法。
他向陸啟說道:“王爺,雖然荷包的確跟白指揮使佩戴過的一個很像,但案發當時,臣也見到了那個小廝,卻不曾聽他說過什麼。”
楊準道:“因為我認出那個荷包之後,叮囑他不要提起了。”
常彥博怒目而視:“你——”
倒不是他執意包庇白亦陵,而是大家同在北巡檢司,朝夕相處,情同兄弟,誰都清楚白亦陵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來。
退一萬步講,他自己本來就是當做死士培養起來的,就算真的想殺一個人,又哪裡用得著這樣的方法?
楊準發現問題之後私自瞞下,此刻又在眾目睽睽之下一口咬定兇手就是白亦陵,這一手玩的實在太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