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ossorigin="anonymous">

醉又何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道路一直盤旋向下,看來他們的目的地在地底。但由於走的太久,周圍又實在太漆黑,謝璽幾乎有種陸嶼要把自己領入十八層地府的感覺。

最後,一扇石門在正前方開啟,面前頓時開闊起來,血腥與腐臭混雜的氣息撲面而來,低低的哀嚎聲成片地響著。

引路人再次向陸嶼躬身行禮,陸嶼一言不發地揮了揮手,他便退下去了。

謝璽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他終於忍不住了,低聲問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陸嶼一言不發,在前面大步走著,尚驍簡短地回答了一句:“是暗衛所。”

謝璽全身發涼,猛地打了個哆嗦,他本能地感到恐懼,不想面對眼前這一切,但腳步卻還是不受控制的,隨著陸嶼向前走去。

旁邊一間牢房的門開了,裡面的木頭架子上面掛著幾個人,看守將他們從架子上放下來,頭上套了黑布,像牽狗一樣拽著身上的鐵鏈子往外走去。那幾個人與陸嶼他們擦肩而過,目不斜視,倒是謝璽側頭看了一眼,只見他們身上衣衫破爛,衣服底下露出一道道血痕。

另一側的空地上面,靠牆跪著一排不過六七歲的孩子,還有幾名少年手裡正拿著木頭劍對刺,兩名教習打扮的漢子手裡拿著長鞭,陰沉沉地站在一旁監視。

豁口的碗中裝著餿臭的飯菜,不時會有裝在麻袋裡的屍體被粗暴地拖拽出去,扔進一個大池子裡面,人垂死之前的慘叫聲敲打著耳膜,帶來窒息般的疼痛……

這裡面陰冷陰冷的,謝璽的頭髮和後背卻已經被汗水給打溼了,他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看到這一切代表著什麼,卻又不能相信,不由渾身發抖,牙齒緊緊地咬住嘴唇。

陸嶼一直走在最前面,沒有人看見他現在是怎樣一副表情,路過刑架的時候,他微微駐足,忽地慢慢伸手,撫過一條帶著倒刺的長鞭,跟著五指收攏,將那根鞭子緊緊地攥在了手中。

鮮血順著指縫滲出來,尚驍剛要勸阻,他已經鬆開了手,腰桿筆挺,大步向前走去,終於,到了另一扇大門跟前。

尚驍拿出令牌,門口的兩排守衛頓槍行禮,石門緩緩地上升,新鮮的空氣灌了進來,柔美的月光和醉人的花香也灌了進來,一切與剛才相比,都彷彿成為了兩個世界。

尚驍撥出了一口氣。

他知道這裡是白亦陵曾經待過好幾年的地方,剛剛一路走來,心中亦是震撼非常,卻難解陸嶼究竟是為什麼一定要以這種自虐般的方式,深夜裡趕了足足一個一個時辰的路,將這個地方親自走上一遍。

杜鵑依舊熱烈欲燃,將花朵開的洶湧,風過處,花香滿園。陸嶼逃跑似的疾走幾步,手背上青筋急跳,一拳捶在了身旁的樹幹上。

亂紅簌簌而落,他順著樹幹滑坐在地上,用手遮住眼睛,淚水滲入指間,心裡難受到了極點,竟猛然間嗆出一口血來。

尚驍一驚,想去扶他,在旁邊發愣的謝璽卻忽然衝上去,不顧身份地用一隻手攥住陸嶼的胳膊,扯著他吼道:“你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裡?他當年真的是被送進了這個地方?這些……是真的嗎,是真的嗎?是真的嗎!!”

陸嶼心中傳來窒息般的疼痛,他反手揪住謝璽的衣領,將他用力扯到自己跟前,注視著對方冷冷說道:“對。這是你父母造下的孽,他們令我心痛,那麼你即便無辜,也得擔下一半!”

謝璽渾身打了個哆嗦,猛地推開陸嶼,跌跌撞撞地向後退了兩步,突然轉過身,頭也不回地跑了。

陸嶼好像生了一場大病,脫力一樣扶著樹幹,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唇邊襟上,血跡斑斑。

尚驍扶住他,低聲道:“昨日之日不可留,殿下,即使過去再苦,白指揮使也已經熬過來了。殿下與其為此自苦,不如把握未來。”

“如果沒有體會過相同的痛苦,那麼就不會知道,如何將這種痛苦治癒。”

陸嶼自語一般地說道:“我只是想,以後再安慰他的時候,能與他感同身受。”

尚驍微怔,陸嶼一言點過,彷彿無聲輕嘆了一下,道:“你去把彭大郜找過來。”

在上一任暗衛所的掌令胡蓬過世之後,這裡就由彭大郜接管,比起前任陰沉古怪的掌令者,彭大郜則是個略微發福的中年漢子,看起來一副笑眯眯的模樣,衝著陸嶼行禮。

陸嶼沒有心情多說,開門見山道:“彭掌令,有勞你帶本王去一趟‘暗眼’。”

彭大郜臉上的笑容頓住了。

‘暗眼’是晉國最隱秘的情報,也是暗衛所的一個組成部分,

其他小說推薦閱讀 More+
老大瑜少又掉馬甲了

老大瑜少又掉馬甲了

書錦愛吃糖
關於老大瑜少又掉馬甲了: 時隔七年,餘安瓷再次踏上了華國的土地。第一天便遇上了七年未見的肖瑾瑜,當天才設計師遇上高冷闊少,一路跌跌撞撞,鬥智鬥勇。“老大,老大,瑜少就是你隊長。”餘安瓷“…………”“安姐,瑜少是你對家。”餘安瓷“…………”餘安瓷:“肖瑾瑜,看我給你量身定製的嫁衣好不好看?”肖瑾瑜:“……”餘安瓷:“肖瑾瑜,能娶到我這麼高顏值的天才設計師,你賺大發了。”肖瑾瑜:“嗯。”不負時光不負
其他 連載 3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