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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亦陵:“……”

陸嶼見他不說話,怕對方根本就沒有注意聽自己在說什麼,又小心地用手指頭戳了下他的肩膀,續道:“你如果不願意,現在不做也來得及,這件事交給我,真的。我再給你去找藉口推了……”

白亦陵覺得再不打斷他,這個貨不知道還要說出來多少大逆不道的話,兩人離拖出午門斬首也就不遠了,一揮手打斷他:“停!”

陸嶼道:“你看我這個說法你能接受嗎?你要是不能接受的話,其實我還有別的理由。”

白亦陵嘆氣道:“淮王殿下——”

他忽而展顏,衝陸嶼粲然一笑:“我逗你玩的。”

陸嶼:“……”

他這才反應過來,頗有些哭笑不得。一隻優秀的狐狸精,天生兩樣必備技能,一個應是狡猾,一個應是漂亮。

就算他跟狐狸精不是一個品種,但身上怎麼也有點狐仙的血脈,論理說還要更高階一些,結果就是這麼沒出息,不但總是沉迷心上人的美色移不開眼,還會被他耍呢!

偏生都這麼沒出息了,陸嶼自己心裡面,還有一種莫名的驕傲感——畢竟白指揮使不會輕易逗別人玩吧,他還是跟別人不一樣的吧!

白亦陵又鄭重地補充了一句:“謝謝你。”

陸嶼無奈一笑,搖了搖頭,將目光從他的臉上移開,眺望遠處連綿的宮宇:“交情如此,何必言謝。我說了,那本來就是你應得的,你不需要和任何人道謝。”

白亦陵走到他的身邊,手扶著玉欄杆,同陸嶼肩並肩一起向遠方望著。此時兩人站在高處,身後是恢弘大殿,不遠處一級級玉階向下延伸,最終落到殿前的空地上。風颯颯而過,拂動兩人的襟袖。

白亦陵說道:“交情是交情,道謝是道謝,況且我向你說‘謝謝’,不是因為這個。”

陸嶼似乎並不驚訝,微笑道:“是嗎?”

白亦陵也笑了,他輕聲說:“誠如你所說,我是嫡長子,按照一般的規矩,也理所當然應該繼承侯府。這代表著認可,但是我卻成了被捨棄的那一個,起初不聞不問,後又百般算計,焉能不恨!我曾經在暗衛所的時候,想過無數次,若有朝一日得勢,定要讓他們全都跪在腳下求我!”

他這番話說下來,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不見,語音雖輕,卻難掩刻骨的憎惡。一半的陽光繞過欄杆,落在他明豔的眉眼上,反倒更顯出了三分陰霾。

陸嶼心頭髮疼,臉上的笑也不見了。他的手在半空中懸了一瞬,隨後覆在了白亦陵搭著欄杆的手背上,輕輕收攏。掌心的觸感柔滑細膩,如同冷玉,但是陸嶼知道,白亦陵的手心上有很多兵器磨出來的薄繭。

他想白亦陵被送走之前,也曾眾星捧月一般地當了三年的侯府公子,暗衛所那種地方,他要怎麼適應,又是怎麼過來的?

他沉著臉,攥著白亦陵的手,努力地想笑一下,想安慰他,卻怎麼也做不到。

如果這樣一個人的遭遇,只是陸嶼事不關己道聽途說來的,他一定會附和著罵上幾句那對豬狗不如的父母,並且覺得,那個孩子被坑成這樣,倒不如學好了功夫,回家將爹孃一刀宰了,侯府一把火燒了的乾淨——就像是全順那樣。

但是他現在無比慶幸白亦陵心性堅韌,沒有向命運妥協,但也懂得努力讓自己活好,而不是為了出口氣,將自己一起毀掉。

白亦陵道:“我心裡面不平,所以一直不願意面對侯府、面對謝家人,我看著他們每個人都討厭。有時候覺得侯府理當是我的,有時候有覺得那裡就像是一個爛泥坑,恨不得跟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這些年來,他事事拼命,樣樣出挑,好不容易活了個出人頭地,那心結卻始終無法釋懷。其實現在的日子已經很好很好了,如果真的像原書裡寫的那樣,好不容易不用受到父母的轄制,卻又因為陸啟鬼迷心竅,最終落得個凌遲處死的下場,那這一輩子,才是真正的不值。

白亦陵輕輕地吁了口氣,眼角一彎,回頭看著陸嶼:“所以我說謝你,是你的做法幫我下定了一直想有、卻始終猶豫的決心。我跟侯府之間確實有著斬不斷的關係,我會正視這件事,然後,輕視這件事。”

這確實是陸嶼想到達成的目的。一道傷口留下了,如果你始終不敢去注視那道傷口,那麼你的心就會永遠停留在受傷的那一日。但如果有一天,你勇敢地解開包紮檢視傷勢,才會發現,當初鮮血淋漓的口子,早已結成了疤痕。

疤痕雖然醜陋,但是卻永遠都不會再疼了——沒什麼可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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