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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搜完了沒有。”

英王這邊才匆匆出去,陸嶼和白亦陵等人已經同時到了。兩人穿的都很富貴閒適,因為是被急宣而來, 也沒有換衣服,看上去同殿中緊張的氣氛格格不入。

他們行禮之後, 各自找定了自己的位置站好。

陸啟整整一晚上的擔心憂急, 說白了都是為了此刻進殿的這個人, 他悄悄去看白亦陵, 只見他站在盛知的旁邊,身上的衣服也並不如何華麗耀眼,可是一件簡單的灑金長衫就是能硬被穿出十二分的神采。

他雖是夜深而來,神色卻不見睏倦,眉目秀麗,彷彿美玉生輝,絲毫也不知道自己做過什麼,怎樣的絕望過,又怎樣的慶幸過。

那一瞬間,陸啟忽然又覺得,自己要是有高歸烈的魄力,說不定人早已到手了。

陸嶼穿著件刺有精緻花紋的淺紫色常服,用手掩著嘴,懶洋洋打了個哈欠,這才問道:“父皇,請問您宣兒臣進宮,是有何事發生呢?”

皇上道:“你先喝碗苦參茶清醒清醒。”

陸嶼嚇了一跳,連忙站直身子,將眼睛瞪的溜圓,中氣十足地說道:“謝謝父皇關心,兒臣不困!”

皇上哼了一聲道:“你從什麼地方過來的,今天晚上都在何處?現在桑弘小姐指認你約她私會,你可認嗎?”

陸嶼看了桑弘蕊一眼,臉上是來不及遮掩的滿滿嫌棄,脫口道:“約她?怎麼可能!”

桑弘蕊氣的道:“陛下,您也看見了,淮王殿下如此厭惡小女,所以必然是他寫了那張紙條把小女約到了大皇子的別院,有心陷害!”

陸嶼的驚訝倒也不完全是裝出來的,他和白亦陵目前知道的資訊只有兩點,一個人是可能有人要將白亦陵約出去坑他,另一個是那個要坑人的人很可能是桑弘蕊或者陸啟。

所以他們藉著陸呈的手將這件事揭出來,陸嶼甚至連這當中竟然還能牽扯到高歸烈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更不用提桑弘蕊為何會在這裡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控訴被他坑害。

文宣帝見狀,衝魏榮示意,將那個荷包以及裡面的紙條遞給剛來的人傳閱。

陸嶼拿過來的時候,臉上還是慣常那副輕鬆戲謔的神情,結果看著上面幾乎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字跡和落款,他的臉色逐漸難看起來。

陸嶼把紙條往站在自己下首的鎮國公手中一遞,沉聲說道:“父皇,這字仿造的很像,但絕對不是兒臣所寫。我在寫行體的‘西’字時,上面那一橫中間習慣有個斷筆,以前的奏章都可以對比。”

眾人皆知,淮王的行書寫的極好,他的幾幅字畫甚至被京都的名家收藏,爭相臨摹,模仿起來不難,但當跟本人寫出來的上書仔細對比起來的時候,確實在細節上不甚相似。

文宣帝道:“你這一晚上去哪了?”

陸嶼道:“兒臣從您這裡離開之後,一晚上都在跟白指揮使在有風意來喝酒,並未見過其他人。”

白亦陵道:“是,臣可以為淮王殿下作證。”

在他們來之前御書房裡已經吵了一圈,中心人物就是這位“紅顏禍水”的白指揮使,他看起來卻好像以為自己是過來替淮王作證的。

白亦陵這一開口,周圍的人幾乎都把目光投向了他,古里古怪的,倒把他看的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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