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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的笑。
溫行啊溫行,但願你這一次作出的選擇不要讓我失望。
清風拂掠而過,站在枝頭的鳥兒受驚般嘰嘰喳喳地叫著飛走,徒留滿枝空寂。
這頭,溫行回到東宮後就馬不停蹄去找了謝衣,卻從他那裡得知他也不瞭解此次的事件。
似乎除卻上奏走私案的人以外,安隆帝沒再對其他任何人說過。
包括前朝在內的數千年曆史長河中,大大小小的走私案層出不窮,偶爾遇上那麼一兩件不足為怪。
只是像這次一般保密程度如此延米的還真是少見。
溫行回到自己的房間,怔怔盯著視窗發呆。
安隆帝為君二十多年,大小事情總是思慮周全,不可能獨獨這一次案件忘記同他敘說詳情。
他思來想去好半會兒,這才終於從記憶的小角落裡掏出了哪一個最末尾時安隆帝給他的信封。
當時他滿腦子都是關於安隆帝此番問話的意圖,無意識間接過那信封后收起就忘。
溫行無奈地輕笑著抱怨了一句自己的記性,取出信封以及裡面一張薄薄的宣紙。
看到紙上的內容後,他頓時笑不出來了。
輕輕的一張宣紙上寫了所有被檢舉參與走私案的家族,有幾個大氏族還被安隆帝用硃砂圈了出來。
而這其中,就有溫氏。
倘若只是被捲入走私案,溫行本不會覺得太過驚奇。
事實上很多達官貴人都會為了多條收入途徑,暗地裡做著這些勾當,有些時候甚至皇帝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是他卻忽然聯想到了他父親詭異的行蹤。
若是普通走私的話,溫廣應該不至於將行蹤隱藏得如此之好。而且如今並無戰亂,溫氏三代名將俸祿不菲,安隆帝也明確表示過自己不會向先帝那般對此事草草而過。
溫廣又有什麼隱情使得他非要冒著此等風險?
與此同時,溫行不可避免地想到了與溫廣生活數十年的許雲寧。
就在方才他回憶起了一個細節。
因著討厭草藥的苦味,溫行除了實在病得太重,其餘時候都是放任那些小病小痛自己痊癒。
而當初許雲寧給他的草藥全都是用於治癒普通風寒的。
許雲寧應該知曉,他不會在自己生病時動用這些草藥,可是許雲寧依然在草藥內淬了毒。
再加上香囊一事……
溫行驀地驚出了一身冷汗。
“安!”
他拍案而起,右手緊緊壓在輕薄的宣紙上。
唐安應聲前來,單膝跪地道:“屬下在,公子有何吩咐?”
溫行陰沉著臉,低聲道:“啟程回溫府,今夜……替我將溫氏賬本偷出來。”
“……啊?”
唐安一時間以為後半句是自己聽錯了,抬起頭疑惑地看向溫行,“公子是說,要屬下偷溫府賬本?”
“對。”溫行毋庸置疑地點點頭,面上頗為平靜,只是心底早已翻湧起驚濤駭浪。
因著著急慌忙,謝衣又不在東宮內,溫行只留下了一張小紙條就同唐安急忙往溫將軍府趕去。
在他們走後不久,一個修長的身影悄然混入溫行在東宮的房中。
他漫不經心地捻起桌面上的小紙條,看著上邊龍飛鳳舞的幾個小字——
“臣有要事回府,今夜不歸。”
男子的手倏地一緊,將那紙條包裹其間,從喉間擠出幾聲陰森滲人的笑。
“小溫行,我很期待你的表現呢。”
緊接著,那男子隨手將紙條一卷,避過東宮的守衛,同來時一般悄無聲息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