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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又打了個正著。伊凡站在家門口看著你,兩眼瞬也不瞬,臉龐被陽光照得幾近透明。

他試著喊你一聲:“丹尼爾……”

很久之前語言課老師在課上為你們講名字的寓意,不知為何你這刻忽然將它從記憶的深處挖了出來。那個老師戴著厚厚鏡片,年紀有點高,吐字不清,讀“ivan”這個詞時會將第二個音咬一半進口中,顯得像是在嘆息。但,這只是他諸多例子中的其中一個,他講得很快,一下子就過去了。所以你懷疑自己是否真的這樣記憶力優秀,能記得這麼多小細節。或許這只是你自己的補充?

但無論如何,你沒有將他的話記錯。他說:“ivan,意思是上帝的恩賜。”??

你原本的暑期安排是這樣的:陪伊凡住上三天,之後你會分別參加兩個補習班,以及去你父親的公司做短期工,與暫代職務的高層們搞好關係,在零散的時間裡,你可能會分散一些來參加聚會。維護好你的形象於你而言並沒有壞處。

但你的計劃在開頭已經被攪亂,於是你將它攪得更徹底。你分出了更多的時間來陪著伊凡。

受父親殘害的可憐情人與你的舅舅,這兩個身份是截然不同的。

伊凡在那天過後發了燒,明明是夏天,也並非換季。他渾渾噩噩地躺在床上,燒得通體粉紅,喊熱時將被子統統踢開恨不得直接躺在冰涼的地面上,就連你的懷抱他也抗拒說難受,冷時他則裹緊自己,將自己熱得出汗。他不願意起身,你要帶他去醫院,他一坐上車就開始生理性嘔吐。無奈之下,你只好請來醫生,在他昏睡時替他打針掛點滴。

病中的伊凡出奇的乖巧,也可能是沒有胡鬧的力氣,醒來後他只是躺著,帶著驚疑問你,好熱,是不是針的效果?你為他擦去臉上的汗,低聲安慰他,這是你生病了,打的針只是為你輸液治病,你很快能好起來的。

“好起來。”伊凡就唸著這個詞,“好起來……”

等到他退了燒,後遺症猶在,他精神懨懨臉色虛白地問你:“我好起來了嗎?”

你回答他:“還差一些,就快了。”

他像是受了慰藉一樣笑起來,在日常唸叨的詞後加上“就快了”。快好起來了,就快了。他沒事可做,也沒精神看電視,就是將這幾句話反反覆覆地說。真像個剛學會說話的小孩子。

現在你每天你上一個補習班,從上午八點半到十一點半。伊凡通常的起床時間是十點,他總是等待著你,問社工:“丹尼爾在哪裡?”在社工算好你回來的時間後,他會站在門口迎接你。

院子的大門與家門之間隔著大概四十多米,伊凡在你眼中出現時就是一個很細小的影子,纖敏但晃目。他會站在陰影下向你笑,向你招手,那張單純而漂亮的臉龐如果剛剛擦洗過,或者因為站得太久而出了汗,那在這陽光下就會發光。

你開啟門向他走近時,他在你眼中漸漸變大。從最開始用兩指捏在一塊都能丈量的大小,放大成一個人,身高到你的鼻子,臉有你的巴掌大,肩膀是你伸出一隻手就能夠牢牢環住的寬度。

伊凡開始問你以前沒聽過的問題。他問你丹尼爾今天過得好嗎,丹尼爾你到哪去了,你是否還會再次離開。他還未脫離發熱帶來的後續消極連鎖,腳步虛浮四肢無力,但他問你時總是揪著你的衣服不讓你走,腦袋仰著,看起來很期待,也可以說是很緊迫,必須要得到你的回答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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