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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壺酒全在這樣你來我往的推擠中喝完,最後一口酒下肚,唇舌分開,又連著幾下黏糊的啄吻,臉紅得愈加厲害了的祝雲瑄意識似乎不太清明,反追逐上來主動去親梁禎。
梁禎一聲低笑,抱著他翻了個身,將人壓在池壁上,纏綿地熱吻起來。
片刻之後,泉水開始從他們交纏處一圈一圈往外蕩,祝雲瑄坐在梁禎的身上,隨著他不停歇的動作,感受著溫熱泉水擠進那一處的羞恥感,混著那不知什麼草藥配出來的“好東西”,逼得他理智盡退,雙唇微張著,口涎合著淚水不斷往下淌,嘴裡溢位的只有低啞的喘息吟哦,連半個多餘的字都再說不出來。
這一頓飯一直到未時才用上,被折騰狠了的祝雲瑄精神厭倦,梁禎叫人準備了一桌子豐盛的膳食,他也只吃了幾口就擱了筷子,躺上了榻。
再醒來已是申時四刻,梁禎倚在榻邊正在擺弄棋子,見他醒了轉過身來笑望著他:“陛下想下棋還是去騎馬?”
“騎馬?”
“對,莊子後頭還有一個馬場,陛下想去看看嗎?”
馬場就在莊子後頭不遠處,是一片天然的草場,放養了近百匹名貴寶馬,有梁禎自己蒐羅來的,也有下頭人孝敬給他的。
這馬場在冬日也並不顯蕭條,到處都能看到綠意,膘肥體鍵的馬兒在草場上撒著蹄子飛奔。見祝雲瑄似頗有興致,梁禎笑著告訴他:“這些馬大多是關外來的,性子比較野,陛下看上了哪頭儘管挑,臣定叫人馴好了再給陛下送去。”
祝雲瑄不置可否,隨意掃了一眼,道:“比一場吧。”
“行啊,”梁禎痛快應承下來,“彩頭是什麼?”
“你若贏了,想要什麼隨意開口。”
梁禎接話道:“若陛下贏了,臣將臣的坐騎送與陛下。”
梁禎的坐騎是先帝賜給他的一匹北夷人進貢的汗血寶馬,那馬高大威猛,金色毛皮閃閃發亮十分的漂亮,當初剛送進京時就讓昭陽帝龍心大悅,祝雲瑄很是眼饞了一陣,後來沒幾日皇帝就將那馬賞賜給了梁禎,旁的人包括祝雲瑄都只有眼紅羨慕的份。
祝雲瑄嘴角輕抿了一下,便當是答應了,他挑了一匹中等個子看著卻十分矯健的黑馬,利落地翻身上馬:“開始吧。”
梁禎勾起唇角,在祝雲瑄縱馬疾馳出去後亦揚起馬鞭,策馬追了上去。
一金一黑兩道影子在遼闊的草場上交替前行,迎著落日的餘暉而去。
風聲在耳邊呼嘯,馬蹄翻滾,捲起漫天雪霧,祝雲瑄無意識地閉了閉眼睛,這一刻,似乎天地間都只剩下,身旁這與他並駕齊驅的身影。
最後他們幾乎是同時停下,祝雲瑄拉緊手中馬韁,梁禎笑著揚了揚眉:“陛下,這算不分輸贏嗎?”
將心頭那一點不甘壓下去,祝雲瑄淡淡點頭:“昭王厲害。”
“陛下更厲害。”
祝雲瑄不再理他,出神地望著遠方天際的似血殘陽,梁禎卻突然躍身而起,跨坐到了祝雲瑄的身後,攬住了他的腰,側過頭壓著聲音笑問他:“陛下在想什麼?”
“……沒有。”
“想要臣的馬?直說就是了,臣送給陛下便是。”
“不用,朕不想奪人所愛。”
梁禎渾不在意:“一匹馬而已,什麼愛不愛的,陛下喜歡就拿去吧。”
沉默片刻,祝雲瑄還是拒絕了:“朕沒贏,你也沒輸,朕不會要的。”
嘖,梁禎心道,小皇帝這般在乎與他之間的輸贏,可怎麼是好……
妒火滔天
轉眼就到了年底,一年國喪期終於過了,蕭條了許久的京城重新繁華熱鬧起來,歌舞昇平、紙醉金迷,憋狠了的達官貴人們變著法子的縱情享樂,而皇城之中,頭一等的大事,便是要準備新年的元旦慶典。
國喪期之後的第一個元旦節按例都是要大肆操辦的,各藩王封地、邊境那些藩屬國,都會派人前來朝賀納貢、參拜新帝,是真真正正的萬國來朝。
元旦那日皇帝於奉天殿升御座,接受文武百官和各藩國使臣的朝拜,並賜下賞賜。端坐在御座之上的祝雲瑄如今越來越有了帝王的威嚴之勢,至少面上看起來是如此,他的目光緩緩掃過階下眾人,不動聲色地記下每一張陌生的面孔。
待到傍晚,他還要在隆恩殿內設國宴,大宴群臣,以示隆寵。
那一整日祝雲瑄忙得腳不沾地,直到國宴開始前才有了片刻喘息的機會,梁禎過來時他正由太監伺候著在更衣,一身正紅色的皮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