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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先認錯,態度要不知羞恥黏黏糊糊,然後等韓歧狠狠地踹開我,或者叫廝役來揍我,我就可以去休息了。
幸好春花被韓歧譴走了,不然又得嘮叨我許久。
我用全身的力氣抱住韓歧的小腿,舒舒服服地靠住他,等他一腳把我踹開。等了一會兒,韓歧還是沒有動靜,只是定定地看著我。
我狐疑地看著他,他深邃地眸中倒映出了狼狽不堪、懦弱無能的我,彷彿在無聲地控告。
韓歧總是問我:“賤不賤?”
我的回答一定是:“你喜歡我怎樣,我便是怎樣的。”
瞧瞧,我的骨氣連根頭髮絲也不如。
韓歧盯著我看了老半天,我都快睡著了,他總算開口道:“受命不遷,生南國兮。江南的貴子到了京城寄人籬下,過得也不錯。”
他話裡的意思是“我為什麼能苟活,還能活得不錯?”我鬆開他的腿,垂下頭。
韓歧蹲下來和我平視道:“你知不知道錯在何處?”
我搖搖頭。
韓歧用了十成的力道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頭看著此時面目陰鷙的他。
“錯在何處?!”
我咧嘴一笑,說了最不要臉的四個字:“我喜歡你。”錯在我喜歡你,孰真孰假,我這個當局人清楚的很。
韓歧自是不信的,一腳踹向我的肚子,我趔趄地跌坐在地,屁墩子摔得生疼,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韓歧。
“你很噁心。”
我噁心?那你為何不一刀殺了我,非得囚我兩年折磨我。
我不敢問出口。
待他走了,我憋了好久的笑終於能放肆的從不安分的嘴裡吐出,我笑聲很大,招來了不遠處的春花,他趁府內其他閒人未聚攏,趕忙將我拖回臥房。
我回到臥房便笑不出來了,嗓子眼疼得厲害,灌進兩口隔夜的茶水,躺在床上等春花拿了藥膏回來。
我聲音沙啞地說:“春花,我餓了。”
春花為我血肉模糊的膝蓋上了藥,我沒覺得多疼,身體本能告訴我,我該吃點什麼。
“主子,我為你煮了面,現在要吃嗎?”
“又是面啊,吃吧……”
春花一個大男人,事無鉅細的伺候我吃喝拉撒睡,我時常腹誹自己像個殘廢,誰知老天爺聽到了我的話,真讓我成了個殘廢。
王府內我的存在感不低,下人們知曉我是韓歧的禁臠,連他們也不如,表面上恭恭敬敬,私底下他們總將我當個異類。若不是春花足夠圓滑,我只怕得餓死、病死、冷死在偌大的王府裡。
翌日,我又“錯”了,跪在書房前認錯。
我的雙腿麻木,萬幸地上是冰涼的石板而不是凹凸不平的鵝卵石,這次我跪了半個時辰,血從衣裳裡滲透到地上,染紅了一片石板。
我不爭氣地暈倒了,心想著我暈在你韓歧的門前,再晚點怕是要死在這裡了,你總該把我抱回房裡吧?
抱著期待醒過來時,我挑開一隻眼皮,眼前仍是緊閉的房門,唯一有所改變的是日頭由白晝變成了黑夜。雙腿毫無知覺,原來我的命這般的硬,怎麼熬也熬不死。
秋天的夜很冷,我打了個噴嚏,大聲道:“王爺,你還在忙嗎?”
屋內無人回應,我看見明晃晃的燈芯,明瞭他沒睡下,又道:“王爺,我快冷死了,你可不可以把你的狐裘借我禦寒?”
沒有內力加失血過多,我冷到牙關打顫,韓歧大約是聽我聲音虛弱,拿了狐裘開啟房門。
我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再次暈了過去。
我做了個不願回想的夢,在夢裡我的手是鮮紅的,沾滿了無辜之人的鮮血,耳畔迴盪著韓歧絕情的聲音,沒來得及聽清他說了什麼,我痛醒了。恢復知覺的雙腿,全是刺痛感,如被千萬只螻蟻啃噬,我在自己的臥房內,雙腿綁了厚厚的繃條。
我看了眼窗外已是日上三竿。
看來韓歧為我找了郎中醫治。
我心頭像抹了蜜,分外珍惜這來之不易的關心,一座愛的橋樑眼看要搭起,結果被春花三兩句話敲碎。
“主子你別妄想了,王爺恨不得你去死,怎會為你請郎中?是我把你揹回來的,然後找忠德賒賬為你買的藥。”
春花素來不與我講主僕之禮,話難聽又中用。我張了張嘴想反駁,又因春花說的在理不知該說些什麼好,只得問道:“你和忠德關係好嗎?”
忠德是韓歧的貼身侍衛,只對韓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