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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傷藏在衣袍下,如今悉數崩裂,他體內的血也不知道夠不夠流。
鮮血順著衣衫蔓延至地上。
“小五,”林遷南虛弱地抬起頭,感覺眼前是一片白色,“你究竟要恨我到什麼時候……我現在死了,你怎麼辦?”
韓歧在書房裡看書,老管家跌撞著跑進來道:“王爺,門前出事了。”
幾個過路百姓圍在一處血堆邊,沒有一個人敢去幫忙,有個婦人道:“他這是死了?”
“嘴還在動,沒有死!”
“王爺來了,快走!”
人群散開後,不遠處的韓歧看見了倒在血泊裡的那個人。
林遷南的耳、眼、鼻、口、紅血爭先恐後的流出體外。他今日穿的是紅衣?
“林遷南,你是不是死了。”韓歧蹲下來,語氣意外地平和。
一動不動的人抬了抬手指,抓住他的衣襬用微不可聞地聲音斷斷續續道:“是,是啊,快死了,你,救不救我?”
“救,”韓歧鎖住他幾個穴位,“你不要死。”
林遷南看不到任何東西,眼前一片漆黑,但耳力仍是極好,他笑了笑,嘔出一口濃血。
“你既盼著我死,又叫我不要死,”林遷南緩緩鬆開手,“王爺真難伺候。”
地上人了無生息地躺著,面板可見之處皆是鮮血染過的青斑,這些青斑其他人碰一碰都能燙傷,更不用說擁有青斑的林遷南。
“林遷南,”韓歧低聲道,“你死了?”
地上人沒有回話,他心頭如針扎般的刺痛,隨即用手探上他的鼻尖。
在他身後的老管家見他不悲不痛,便道:“王爺,老奴為林公子安排後事。”
“去找太醫來!”韓歧脫下外袍,裹起滾燙的林遷南,跨進府內。
睡得並不踏實的林遷南聽到了太醫和韓歧的對話,他們在說他的傷情,看樣子他又從閻王爺那裡撿回來一條命。
韓歧暴怒後的懲罰他挺了過去。
實在是太疲憊了,林遷南連眼睛也睜不開,再次陷入沉睡。
韋陶道:“王爺,林公子的血已經止住了。”
韓歧坐在床沿,藏在袖子裡的手被林遷南緊緊握住,“可有性命之憂?”
在開藥方的韋陶沉默了一下道,“王爺的藥並非□□,不會有性命之憂。”
韓歧低頭看著林遷南的睡顏,他的臉上長了些難看青斑,怎麼看也不像冠絕江南的林家公子。
韓歧問道:“齊之順是你的徒弟?”
韋陶開好藥方,從藥箱裡取出一瓶藥,道:“回王爺,正是。”
韓歧道:“那你是認得林遷南的。”
韋陶回稟道:“是的,曾途徑江南,識得林公子。”
“你覺得以前的他和現在的他有何差距?”韓歧伸手撫了撫林遷南的臉頰。
“臣不記得了。”
“我記得,”韓歧碰到他脖頸上的紅痕,當即收回了手,“真正的林遷南,寧可死亦不會苟延殘喘至此。”
韋陶很是不解韓歧這番話的用意何在,他此時在思考著韓歧對林遷南用的什麼藥,他好像在一本古書上見過,一時半會沒有憶起來。
太醫院事務繁多,韋陶本應告退卻留了下來,韓歧當他在觀察林遷南的病情,不多在意,獨自去處理公事了。
林遷南在韓歧走後便醒了過來,兩目晴明不像個染病人。
韋陶在床邊守著聽候吩咐。
“是韋太醫嗎?我當叫您一聲伯伯,但這兩個字會要了您的命。”林遷南帶著尊敬道。
韋陶是他父親同父異母的哥哥,出生不久便跟著剛烈不願束縛於林家的母親遊歷在外。多虧他不姓林,鮮少有人知道他另一重身份,才能僥倖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