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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歧低聲道,“你死了?”
地上人沒有回話,他心頭如針扎般的刺痛,隨即用手探上他的鼻尖。
在他身後的老管家見他不悲不痛,便道:“王爺,老奴為林公子安排後事。”
“去找太醫來!”韓歧脫下外袍,裹起滾燙的林遷南,跨進府內。
睡得並不踏實的林遷南聽到了太醫和韓歧的對話,他們在說他的傷情,看樣子他又從閻王爺那裡撿回來一條命。
韓歧暴怒後的懲罰他挺了過去。
實在是太疲憊了,林遷南連眼睛也睜不開,再次陷入沉睡。
韋陶道:“王爺,林公子的血已經止住了。”
韓歧坐在床沿,藏在袖子裡的手被林遷南緊緊握住,“可有性命之憂?”
在開藥方的韋陶沉默了一下道,“王爺的藥並非毒藥,不會有性命之憂。”
韓歧低頭看著林遷南的睡顏,他的臉上長了些難看青斑,怎麼看也不像冠絕江南的林家公子。
韓歧問道:“齊之順是你的徒弟?”
韋陶開好藥方,從藥箱裡取出一瓶藥,道:“回王爺,正是。”
韓歧道:“那你是認得林遷南的。”
韋陶回稟道:“是的,曾途徑江南,識得林公子。”
“你覺得以前的他和現在的他有何差距?”韓歧伸手撫了撫林遷南的臉頰。
“臣不記得了。”
“我記得,”韓歧碰到他脖頸上的紅痕,當即收回了手,“真正的林遷南,寧可死亦不會苟延殘喘至此。”
韋陶很是不解韓歧這番話的用意何在,他此時在思考著韓歧對林遷南用的什麼藥,他好像在一本古書上見過,一時半會沒有憶起來。
太醫院事務繁多,韋陶本應告退卻留了下來,韓歧當他在觀察林遷南的病情,不多在意,獨自去處理公事了。
林遷南在韓歧走後便醒了過來,兩目晴明不像個染病人。
韋陶在床邊守著聽候吩咐。
“是韋太醫嗎?我當叫您一聲伯伯,但這兩個字會要了您的命。”林遷南帶著尊敬道。
韋陶是他父親同父異母的哥哥,出生不久便跟著剛烈不願束縛於林家的母親遊歷在外。多虧他不姓林,鮮少有人知道他另一重身份,才能僥倖存活。
“遷南,伯伯心疼你啊,”韋陶在太醫院當值多年,聽聞了林家滅門慘案宛如割去了心頭大半的肉。
他一生無兒無女,林遷南是他僅存的親人。
林遷南兩年來什麼好話壞話沒聽過,但聽到韋陶一句“心疼”,早已乾涸的眼眶竟澀澀發疼。
他還有親人在。
冰涼的心頭湧現出的一絲溫暖很快被他收了起來。
“多謝伯伯讓齊之順照應我,不然我也活不到今日。”林遷南道。
韋陶納罕道:“絕不是已經解了嗎?為何會殃及你至絕境?”
林遷南笑了笑,擼起袖子露出交相在手臂上的青青白白道:“毒入骨髓,華佗在世也救不了我,伯伯不必為了絕毒費心,我知你有能力解韓歧給我的藥,請您幫我。”
韋陶做了十多年的太醫,一生清廉不愛說謊話,剛才韓歧在的時候他說了謊,他雖不知林遷南服的是什麼藥,但有一點可以肯定。
那藥性極烈與林遷南的陰寒體制相生相剋,貿然服下產生的劇痛非常人所能忍受。今日這情況,若是再救得晚,林遷南只怕會經脈爆裂而亡。
韋陶仔細回憶著在哪本古書上見過這個藥,暫且沒有想起來,只好道:“我是有個不是辦法的辦法,我不會給你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