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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林遷南眼睛睜得大大的,眼珠在眼眶裡動了動道,“伯伯,現在是不是晚上了?”
韋陶駭然地瞧著窗外,道:“剛過午時,遷南你怎麼了?”
“午時啊,有點餓了……”林遷南道,“眼睛是那藥害的,我兩年前吃過一次,眼睛七日不可視物,身體青斑整整一個月不能消退,我的身子從那時起便不好了,若是在床上躺一個月,豈不是浪費了美好的光陰?”
韋陶正欲說些什麼,聽得林遷南喃喃自語道:“那一個月,我人不人鬼不鬼的,韓歧一次也不曾來看過我。”
韋陶有些不忍地道:“遷南,你和賢王真如傳聞?”
傳聞是怎麼樣說的與林遷南無關,他不聽不想不怨,話鋒一轉道:“不說這個了,韋太醫你今日來可會引起皇上的注意?”
“是賢王傳喚的,皇上必會叫我去回話,不過無妨,我救過他和皇后的命,他即使對我起疑心亦不會拿我怎麼樣。”韋陶道,“遷南,你的計劃真的可行?”
林遷南從枕頭夾層裡摸出一塊紙包,“煩請韋太醫幫忙,我……我林家感激不盡!”
“我也是林家人啊!”韋陶鄭重的接過紙包,“我可以給你速效藥,卻無法醫治,且有副作用,你可想好了?”
“折壽嗎?”林遷南早就料到了,“想好了,伯伯你知道的,我折與不折壽都沒兩天活頭了,不如做些有用的事。”
韋陶嘆了一口氣道:“遷南,你還年輕,我會想辦法為你醫治的,賢王若是待你不好,你可以讓之順聯絡我,我為你安排出城。”
林遷南能不能走出這困頓的京城,他們心知肚明,醫者父母心,總是不願旁人活得太絕望。
林遷南莞爾道:“伯伯,你看我病了,韓歧便為我請了太醫,他是不是在意我的?”
韋陶無法評判。
春花與忠德同捱了五十大板,忠德可以立刻像個沒事人一般繼續伺候韓歧,春花卻在床躺了一天才能前來照顧半死不活的林遷南。
林遷南吃了韋陶留下的藥,昏睡了一天,睜眼後已經能看見東西了,看到瘦了一圈的春花,笑著道:“春花你擔心我就擔心我,千萬不要茶不思飯不想。”
“主子我瞧你挺好的嘛,”春花懸著的心放下,“我還以為又會像上次那樣變成瞎子,嚇死我了。”
林遷南懶得向春花解釋什麼,道:“我餓了,我要吃你煮的面。”
春花道:“得嘞,你躺好,我為你煮麵去。”
“你屁股怎麼大了?”林遷南詫異地看著春花轉過身後大了些的屁股,好奇他為什麼全身都瘦了獨獨屁股胖了。
“王爺打的!天知道我哪裡惹到他了,不對,是你哪裡惹到他了。”春花抱怨著去了廚房。
又躺了一天,林遷南終於可以下床了,本想出府解解悶,但在銅鏡前一照,他立馬消了那出府的心思。
滿臉青斑的鬼樣,出去嚇唬誰呢?
他心懷鬼胎地去書房找韓歧,到了書房,見沒有人守門便推門而入。
韓歧正提筆作畫,抬眸看了一眼道:“你能下床了?”
“你應該問我為何還活著,還能活蹦亂跳的。”林遷南在他面前轉了一圈,找椅子坐下道,“你居然認得出我,看來我的青斑不夠嚇人。”
“豫國之大,數你命最硬。”韓歧斂起眼底的笑,“不過兩日,便下得了床了。”
他們默契地誰也不提那藥,林遷南道:“那是了,也就我能承受王爺的恩澤,請王爺念在我大病初癒的份上,賞我些銀子,讓我去繁華的市集逛逛。”
韓歧倒不吝嗇,解下腰間的錢袋丟給他。
“多謝王爺。”林遷南看了看錢袋裡雪白的銀兩,喜上眉梢地告退。
“等等,”韓歧為畫添上最後一筆,“你去哪裡?”
林遷南迴頭笑嘻嘻地道:“嬌客樓。”
嬌客樓是京城最有名的青樓。
韓歧本是輕輕地畫兩點桃花,手沒穩住,拉長地一筆畫過,生生毀了手上這副絕美的山水畫作。
再抬頭時,木門吱吱,那人已經走遠。韓歧冷著臉叫來忠德,道:“隨我出去。”
嬌客樓有兩層,第一層是接待尋常的富家百姓,二樓接待的是皇親國戚,韓歧進了嬌客樓,老鴇便屁顛顛地迎他上二樓。
“不必,我就在一樓。”韓歧走進一間由屏風阻隔出來的雅間。
這個位置正好可以看見大門處來來往往的客人,老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