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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面板就像是艾扎克在大都會博物館裡看到的木乃伊一樣皺巴巴的,不同的是他的屍體多多少少還算是新鮮,他皺巴巴的面板和肌肉是一種很淡的青白色。他的頭顱凹陷了下去,擠在一起,像是被人捏壞的橘子。兩顆眼珠一左一右掛在粉碎的顱骨旁邊,像是幹掉的口香糖一樣皺成了很小的一團。
如果不是伊沃告訴艾扎克這就是伊莫金·佩因,他完全沒法看出來,馬桶裡的這一團東西竟然會是屍體。畢竟,浴室裡非常乾淨,一滴血都沒有。
這裡頭排洩物的味道要更多一些——事後他會從法醫的報告中得知,伊莫金身體裡唯一還殘留有水分的內臟就是他的胃部,那裡頭滿滿的都是他自己的排洩物。
他在還活著的時候看著兇手將他刨腹並且剪下了他的腸子,然後兇手透過某種手段給他強行灌了食——伊莫金曾經吃下去的那些價格不菲的魚子醬,鵝肝和松露在沒有消化完全又或者是完全消化了以後重新回到了他的身體裡。
他是活活噎死的。
當然,艾扎克現在尚未知道這些,不過眼前所見到的一切也足夠讓他感到反胃。他聽到了一聲乾嘔,然後就看到安娜匆匆忙忙地跑出了房間。
艾扎克差點跟著她跑出去,但是伊沃卻插著手回到了房間,他站在房間中央不斷地掃視著鏡子和逆十字架。
“我想應該是紅鹿。”
艾扎克走過去,在伊沃旁邊站定,然後他就聽到伊沃相當肯定的話語。
“也許是複製貓,”艾扎克虛弱地說,“時間太短了,他在一天裡殺了八個人——而且是以怎麼精巧的手法,這說不過去。”
伊沃奇怪地看了艾扎克一眼:“我以為看到這裡的情況之後你就能搞明白,沒有人能模仿紅鹿,他的手法——那種暴虐和殘忍——沒有人能模仿他。”
艾扎克的臉變得更白了。
他將視線轉移到了十字架上,然後,他的眉頭忽然皺了起來。
“等等,那是什麼?”
在十字架與牆面的縫隙中,隱隱約約能看到一條白線。
伊沃探過頭看了那裡一眼,然後他轉過頭去讓其他人過來。幾分鐘後,他們從那沉重的十字架後面找到了一封信。
【我知道你的居所,就是有撒旦座位之處。】
那上面用相當優美的文體寫著。
從顏色來看,這也是用血寫成的。
艾扎克忍不住看了伊沃一眼,然後他們朝著門外走去。
儘管只隔著一道薄膜,但是房間外的空氣清新得就像是他們已經來到了上帝的花園。
艾扎克脫下口罩長長地吸了一口氣。
“紅鹿之前並沒有寫信的習慣,但是從他來到天使之城之後,這已經是他留下的第二封信了。”伊沃緊皺著眉頭說道。艾扎克知道他說的第一封信指的是在那個倒黴孩子製成的屍體蛋糕,那前面的示愛信札,想到這個,艾扎克感到自己的心跳又快了起來。
“他像是想要傳達某種資訊,只是我們現在還不知道那個人是誰,是一個特定的人又或者是某個團體。”伊沃又說道,他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不過不管怎麼說,現在可以確定的是,紅鹿對降臨派確實抱有很大的敵意,這個點我們可以繼續挖掘——”
伊沃忽然頓了一下,他的視線落在了走廊的另一頭。
“嘿,那傢伙在幹什麼?”
他壓低了嗓音冷冷地說道。
艾扎克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安娜正在與一個身穿黑袍,臉色蒼白的女人對話。
在看到那個女人的瞬間,艾扎克的眼神驟然變冷了許多。
“瑪德琳……”
他一字一句,冷冷地說出了那個女人的名字。
伊沃忽然頓了一下,他的視線落在了走廊的另一頭。
“嘿,那傢伙在幹什麼?”
他壓低了嗓音冷冷地說道。
艾扎克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安娜正在與一個身穿黑袍,臉色蒼白的女人對話。
在看到那個女人的瞬間,艾扎克的眼神驟然變冷了許多。
“瑪德琳……”
他一字一句,冷冷地說出了那個女人的名字。
艾扎克對瑪德琳全無好感。當然,你也可以說這是遷怒——但是事情的失控確實是從那個晚上開始的。加爾文對瑪德琳的那一絲絲關切卻導致了不可挽回的局面。而且,降臨派之所以會對加爾文如此步步緊逼,也很有可能就是因為瑪德琳的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