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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朝著艾扎克伸出手。
“可以叫我艾扎克。”艾扎克冷漠地握住了她的手,“具體的情況究竟是怎麼樣的?”
“你在三天前曾經到過這裡?”
安娜並沒有回答艾扎克,反而開始向他發問。
“是的,當時夜已經很深,我在執勤完回家的時候看到了一個小女孩正在這附近的街道上游蕩,她聲稱自己的母親正在這裡收到了毆打和精神迫害。不過事後她母親本人還有降臨派的其他人都表示這是因為那個女孩精神過敏導致的誤會……我記得我在報告裡已經把所有的經過都寫清楚了?”
“我只是覺得從本人這裡瞭解會更清楚一些。”
安娜微妙地避開了審視艾扎克的視線。
“現在我們面臨的問題非常麻煩,在有些地方難免會想要重複確認一下。受害者伊莫金·佩因是降臨派的高層,他臨死前遭受到了比較大的折磨,所以我們面臨的壓力非常大。”安娜的聲音聽起來乾巴巴的,艾扎克很快就注意到她眼底有兩道深深的憔悴的皺紋。
“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被抽乾了身體裡所有的血。”
“被抽乾了……”
艾扎克有些困惑地重複道。
安娜·貝塔的表情讓艾扎克感到有些毛骨悚然——並不是因為這輛車裡坐著的人,而是她尚未說出的話語還有眼底剋制的恐懼感,讓他驟然想起了那個晚上,在紅鬍子裡別墅的一夜。
那種血腥而黑暗的氣息是一樣的。
“很難形容,他就是字面意義上的被抽乾了所有的血,所有的。”安娜就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一直在重複那個單詞一樣,“當你看到你就會知道了,完完全全的,紅鹿式的殺戮——只有他才能做出這種匪夷所思又異常精巧的謀殺。”
不久之後,車子在庇護之家的門口停了下來。
在白天的時候,可以清楚地看到庇護之家鐵門後面茂盛的玫瑰花叢和草坪,整棟房子看上去遠比晚上要顯得明亮和高階很多,當然,那種隱約透露出的疏離感卻並沒有任何的變化。
在庇護之家的周圍已經豎起了黃色的警戒線,警戒線外面已經出現了媒體記者和一些拿著手機拍個不停的好事者。
在看到他們的瞬間,艾扎克和安娜同時冒出了一句髒話。
伊沃聳了聳肩:“沒辦法,紅鹿現在可是大熱門。”
他無不諷刺地嘀咕道,帶領著艾扎克和安娜走進庇護之家。
庇護之家裡顯得十分紛亂。
這種紛亂並不來源於在房間和走廊裡來回走動的警員和降臨派的修女教士們,實際上,走進庇護之家之後,這棟房子裡的情景遠比艾扎克想的要井井有條。警員和法醫在二樓盡頭的一間房間裡穿梭,然後是四五位庇護之家的負責人正在接受警員的詢問,除此之外沒有任何閒雜人等,長長的走廊上有七八個房間,但是除了盡頭那間成為了犯罪現場的房間之外,所有人的房間門都是緊閉的。
當艾扎克慢慢走過那些房間的門口時,可以隱約聽到房間裡傳來了祈禱的聲音。
一切看上去都沒有什麼問題,但是,那種怪異,紛亂和恐怖的氣息卻在庇護之家那陰涼的空氣中蔓延。
艾扎克發現即便是在白天,庇護之家裡依然需要開燈,這裡的光線似乎總是顯得很昏暗。來來回回的人們臉上都被光線打上了濃重的影子,他們顴骨慘白而眼窩和法令紋卻籠罩在陰影之中,這讓他們看上去就像是從幾十年前的黑白電影裡走出來的人一般。
這裡瀰漫著一股教堂裡才有的香氣,但是要更加苦澀一些。
在會客室壁爐的上方,是一幅巨大的油畫,艾扎克從二樓的欄杆處往下看了一眼,便飛快地轉過了頭。那幅油畫上畫著的是降臨派的天使,光之子,也是他的弟弟,加爾文……不過這幅油畫上的天使儼然是降臨派想象中長大的加爾文,那個被釘在十字架上的青年面板蒼白,手心和腳掌都在往下流淌著鮮血,面容卻呈現出了一種怪異的恐怖感,他紫色的瞳孔似乎在凝視著會客室裡的人,但是整張臉卻籠罩著濃重的死氣。
不知道為什麼,艾扎克光是看到油畫上那張與加爾文相似的臉便感覺到了噁心。
“現場比較殘忍。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伊沃的囑咐讓艾扎克回過了神。他們已經來到了盡頭那間房間的門口,然後伊沃給了安娜和艾扎克各一個口罩。他顯得比之前要更加嚴肅了,配合著他的體型,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讓艾扎克也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