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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維吉利現在身上沒有彈孔,腸子也好端端地被肌肉和面板包裹在腹腔之內沒有掉得滿地都是。
維吉利在加爾文的視線中輕微地哆嗦著,他看上去真的嚇壞了,滿臉無助。
“我很抱歉,我可以付乾洗費,呃,這個沙發的……”他看了一眼已經染上血跡的舊沙發然後尷尬地開口說道,他盯著加爾文,舔了舔嘴唇然後繼續開口,“我,我並不是想來找麻煩,只是……我的手機被搶走了,哦,對的還有我的包——我的手機就在我的包裡……”
草莓醬的小點心先生聲音越來越微弱。
“……我的鑰匙也弄丟了,我想過自己去警察局可是我……我受傷了……我想我也許可以來這裡借一下電話……”
加爾文的眉頭越皺越緊,酒保在他旁邊用拳頭抵在自己的嘴巴前面咳嗽了兩聲,掩飾著他的悶笑。
“他看上去真的快被你迷死了。”
過了一會兒,酒保湊在加爾文的耳邊嘀咕道。
“我發誓這是我見過的最拙劣的搭訕了,他真的就是想要來這裡多見你一眼而已。”
儘管維吉利努力地想要表現得自然一點,但是他的企圖卻還是被人一眼就看破了。鑰匙和手機被搶走固然是一個原因,但是酒保可以肯定,像是維吉利這種豌豆公主一樣的傢伙之所以會在飈著血的情況下跑回十字酒吧……只有可能是因為他想在再跟加爾文搭上話。
加爾文抬起眼皮瞥了酒保一眼。
“有繃帶嗎?”
他冷淡地問道。
這下換成酒保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繃帶……我想應該有一些,不過我需要去找找,天知道我把急救箱放在哪兒了……”
事情變得有趣起來,酒保甚至忍不住回頭仔細地打量起了維吉利好看看他有什麼特別之處。
在與加爾文共同工作的這段時間裡,酒保可沒有錯過那些加爾文的愛慕者做的各種傻事,而即便是面對其中鬧得最為不堪的幾位時(分別有幾位男性和女性聲稱要為加爾文自殺),加爾文都表現得像是泰坦尼克號撞到的那座冰山一樣不為所動,很多時候,他的表現甚至可以說得上是無情。
而現在……儘管加爾文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聲音也依舊冰冷,酒保依然敏銳地意識到他對維吉利的態度有些微妙,至少上一次那位因為加爾文的拒絕而在吧檯前給了自己兩枚子彈的倒黴鬼可以沒有得到過加爾文如此“親切”的關懷。
加爾文避開了酒保探究的視線,他正瞪著瑟瑟發抖的維吉利。
“我不喜歡蠢貨。”他說,“尤其是那種因為愚蠢原因而把自己還是害死的蠢貨——你最好快點滾去醫院還有警察局,而不是在這裡浪費時間。”
“我……我只是……我很抱歉。”
維吉利的肩膀耷拉著,失血讓他的臉色變得格外的蒼白——而他的眼睛看上去顏色也變得很淡。
而就在這個時候,有人打斷了維吉利和加爾文之間的對話。
“這種傷口用點創口貼就可以了……”
艾扎克站到了加爾文的身邊,他警惕地瞪著維吉利然後說道。
作為加爾文的哥哥,他也非常迅速地意識到了加爾文對待維吉利的微妙態度,而這種認識讓他瞬間像是豪豬一樣豎起了毒刺。
幾乎是在看到維吉利的那一瞬間,艾扎克就無比清晰地意識到自己一點兒都不喜歡維吉利:不喜歡那薄荷色看上去很無辜的眼睛,不喜歡那種小花似的柔弱態度,不喜歡那高大卻笨拙的形態,當然更不喜歡的是他對加爾文那種顯而易見的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