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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紅鹿的這種行為對於整個場面來說並沒有起到什麼正面作用,最明顯的表現就是那些蟲子開始變得格外亢奮和瘋狂。
密密麻麻的蟲子從沙發下的黑影中冒了出來,它們很快就佔據了整個地面,然後是牆壁,天花板……
惡臭和鮮血同時充斥在空氣之中,光線已經完全地從房間裡消失了。
紅鹿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地站在客廳中間,他舉起了自己的一隻手。
“呃,也許我該說抱歉?”
而就在這個時候……
“嗯……”
似乎在睡夢中也感受到了房間裡的異樣,加爾文在床上發出了一聲低弱的呻吟。他不安地換了一個姿勢,芙格的藥劑將他牢牢地鎖在了夢境之中,但是這並不妨礙他的身體對周圍做出反應。
紅鹿臉上平靜的面具在加爾文的聲音中驟然破碎,他跳了起來,開啟臥室的門衝到了加爾文的床邊。
與客廳裡宛若地獄的場面截然不同的是,加爾文的臥室顯得異常的平和乾淨。
(在床頭櫃上點著紅鹿為他準備的薰衣草味香薰)
窗外的路燈透過窗子落在加爾文的床上,讓被褥中那個青年的身影愈發顯得消瘦和蒼白。
“哦,馬上就好了……寶貝兒,馬上就好了。”
紅鹿脫掉了圍裙和手套,然後他俯下身,隔著被子擁抱著簌簌發抖的加爾文——後者的臉色慘白,眉頭緊鎖,額頭上滿是冷汗。
紅鹿將嘴唇貼在加爾文冰冷的臉頰上,落下了一連串細碎的,安撫地吻。
“不要害怕,我在這裡,我會守護你。”
在親吻的同時,他連續不斷地對加爾文重複著這句話,他的雙手撫摸著加爾文的肩膀和背部。
幾分鐘以後,他的舉動起到了效用,加爾文明顯地放鬆了。青年的呼吸變得平緩,面板的溫度回到了正常水平。他轉了一個身,將臉貼在紅鹿的胸口繼續著睡夢的旅程。
這是在清醒的時候絕對不會有的親暱表現——紅鹿的心臟在胸腔裡瘋狂地跳動著,他聚精會神地凝視著加爾文的安靜的睡臉,在他的兩腿之間,那個屬於雄性的器官膨脹起來,讓他的腹股溝一陣一陣的發疼。
他完全沒有辦法控制地重新將嘴唇貼在了加爾文的面板上,他吮吸著加爾文的嘴唇和下巴,宛若青少年一般陷入了狂熱之中……直到一個清晰地,柔和的聲音從加爾文的嘴唇中流淌出來——
“vade retro satana nua saude ihi vana!”
宛若受到了重擊一般,紅鹿的身體在加爾文的聲音中因為劇痛而痙攣了起來。隨後他無力地從加爾文的床上滾了下去,每一塊肌肉都在劇烈地顫抖,直到好一會兒之後,他才半跪著爬回加爾文的床邊。
他所摯愛的那個青年正枕在鬆軟的枕頭上,鼻息緩慢平靜,眼睛緊緊地閉著,茂密的睫毛在眼底打下一片小小的暗青色的影子。
而紅鹿凝視著他的目光變得比之前要更加狂熱,更加瘋癲。
“我會的,我的天使——我會按照的吩咐去做的——”
紅鹿沙啞地說道。
“我很抱歉我之前分心了。”
他伸出自己的手,之前碰觸到加爾文的每一根手指頭上都冒出了宛若被燙傷一般的紅色痕跡。
“我會處理好這裡的一切的。”
紅鹿瞥了一眼自己的手,然後繼續說道。
加爾文依然在沉睡。
加爾文在第二天下午兩點鐘醒了過來。
同時在他身體裡甦醒的還有劇烈的頭痛和噁心。幾秒鐘後,他艱難地爬下床,踉踉蹌蹌地衝入廁所嘔吐起來——加爾文只覺得他的腦袋裡像是同時住了一群俄羅斯足球流氓和正在開演唱會的死亡金屬樂隊,疼痛和耳鳴讓他的眼前直冒金星,他必須用雙手撐在馬桶邊緣才不至於讓自己一頭栽進那白色的漏斗狀馬桶槽裡去。
一些苦澀的液體順著他的鼻腔流出來,引發了食道和呼吸道強烈的灼燒感。
“哦艹他媽……”
加爾文詛咒著自己身體里正在肆虐的那個叫做宿醉的玩意,他在混沌中衝了一個澡,熱水像是直接淋到了他的腦子裡,並沒有讓他的頭痛好上多少。
【我不應該喝酒。】
當他溼漉漉地從浴缸裡誇出來,然後按下浴室的把手往外走的時候他這樣想道。
【該死的從五年前我開始戒酒後就他媽的再沒有像是今天這樣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