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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他曾經被我弟弟進入過。”
“紅鹿”發出了一聲誇張的彈舌聲。
“哇——”他低呼道,然後又是一聲。
“你弟弟……口味真重。”
“紅鹿”說。
不得不說,不管“紅鹿”是否是刻意模仿裡德,但在這一刻,加爾文真的能在恍惚間以為那個玩世不恭滿嘴謊言的花花公子就在他的身邊。
加爾文的唇邊浮現一抹很淡也很快的微笑,他頓了頓,介面道:苦“約書亞的那種特殊能力入侵了克勞牧師的肉體和精神,當然,我想在其他人的眼裡這正是一個所謂的神蹟。克勞牧師從癌症的陰影中逃了出來。但實際上,我想……約書亞只是用自己的超能力‘改造’了這個可憐人。他也許確實治癒了克勞牧師的病痛,但他卻在那個男人的精神深處留下了惡毒的種子,就像是在一根腐朽的木樁上灑下黴菌的菌種,適當的環境之下,那些菌種可以在很短地時間內生長得很茂盛。”
“唔,這聽上去……”
“像是無稽之談。”
加爾文冷靜地接道。
他慢慢地睜開了眼睛,與“紅鹿”平靜地對視著。他在對方的眼眸中看到一個消瘦而蒼白的男人,像是困在那雙綠眼中虛弱而無措的鬼魂。
“但你知道我不會弄錯。”
加爾文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從軟榻上坐了起來。
他強迫自己回到了書桌旁邊,然後他瞪著被他用力摔在書桌上的那本日記,滿臉都是厭惡和抗拒。
“我寧願徒手抓老鼠……”
加爾文喃喃自言自語道。
就在這個時候“紅鹿”忽然伸出手接過了那本日記。
“嘿,別——”
加爾文下意識地想要開口阻止。
但這個時候的“紅鹿”已經若無其事地開始翻閱起了加爾文之前看的那幾段日記。
在看到那些用滿是邪念的文字時,他的眉頭微微挑起,彷彿在看一個並不好笑的老舊笑話。
好吧,從“紅鹿”的表情上來看他似乎並不受那種精神汙染的影響。
他當然不會,他本身便是汙穢與邪惡的集中體。
加爾文微微一晃神,然後倏然清醒過來。
他永遠都不會承認,他差點兒擔心起了“紅鹿”。這個念頭讓加爾文全身發冷。
“好吧,你說對了,那個老頭之前雖然也算不上什麼好人,不過也不像是那種真正的噁心傢伙。但是從他被帶去玫瑰聖堂進行了祈禱之後,他狀態就明顯的不對勁了。”
“紅鹿”點了點日記本說道。
“按照你的分析,是你那位扭曲的弟弟在克勞牧師的精神裡下了暗示。”
“他意識底層的一些惡念被無限地放大了。他的靈魂……墮落了。”
加爾文斟酌著用詞。不知道為什麼,他腦袋裡首先冒出來的就是“墮落”這個單詞。
“我倒是覺得那小怪物也許並非是刻意這麼做的。”“紅鹿”撇了撇嘴角,掩去一絲不屑,“他很崇拜你,雖然這行為讓他看上去更加像是弱智加變態地簡單合體。但沒法否認他確實該死地崇拜你的一切,而你……”
“紅鹿”在加爾文沒有防備的時候探出手,捧住了加爾文的臉。
加爾文差點兒本能地攻擊對方,但謝天喜地他在最後關頭忍住了。最後他不得不假意將自己已經抬起來的手放在了“紅鹿”的肩膀上。
“裡德?”
他問。
“你是這個世界上最純潔也是最美的天使,”“紅鹿”微笑著說道,“無論是在我的心裡……還是在那個噁心教派的教義裡,你都是純潔無暇,不容玷汙的。所以你的那位小怪物弟弟決不可能刻意讓你的信徒腐化和墮落……”
“但是他的教派裡已經全部都是邪惡到了極點的渣滓,克勞牧師的日記已經說得很清楚,只有遵守‘遊戲規則’的人才能繼續玩遊戲,剩下的都是死人。”
“那位小怪物只是個智障而已。”
“紅鹿”譏誚地說道。
“他可能都沒辦法理解什麼是戀童癖,什麼是人口販賣,什麼是精神控制……他甚至都不會意識到他的精神入侵可能會引發嚴重的後遺症。”
“你是說……”
“被那個假冒偽劣產品入侵過身體或者是精神的人會在無意識中變成沒有道德觀和善惡觀的人。我想這可能是一種後遺症,一種精神上的炎症反應。”
“紅鹿”凝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