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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春和閒不住,在他進廚房以後,她也跟著進去了。
面很快就熟了。
寧春和光是聞著香味就覺得好吃。
她拍須溜馬玩的賊溜:“六叔真厲害,什麼都會。”
不過這招,在他這裡好像不怎麼受用。
寧春和看著沒有任何反應的江訴,難免有些喪氣。
看來倒追之路長路漫漫啊,
是誰說的,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
那他們兩之間的紗,估計還是特質的。
唉。
她用筷子戳開碗裡的荷包蛋,蛋黃流出來,染上湯汁。
江訴手機響了,他和寧春和說了一聲,然後出去接電話。
寧春和吃完麵後,有點渴,走到冰箱旁邊上下掃了眼,最後拿了瓶不知道是什麼的飲料出來。
都是法文,她也看不懂。
喝了一口,帶點酒味,不過還挺不錯的。
她又倒了滿滿一杯。
江訴接完電話進來時,被屋子裡的酒氣燻的皺了皺眉。
茶几上放著幾個空了的酒瓶。
寧春和搖搖晃晃的坐在那。
江訴蹙眉過去:“怎麼喝這麼多。”
寧春和抬頭,咧嘴一笑:“嗨,你認識我嗎?”
話音剛落,她就開始了一間串的自我介紹:“我叫寧春和,是……”
她打了個酒嗝,然後小聲告訴江訴,“是一中校花。”
江訴站起身,把她手裡的酒瓶拿走:“你先回房睡一覺。”
寧春和伸手:“你抱我,不然我就不睡。”
她歪著頭,眼睛迷離的睜著,醉意明顯。
江訴沉默片刻,還是無奈的走過去,抱著她上了樓。
兩隻手都抱著她,空不出手,江訴用腳踢開門,抱著她進去。
彎腰,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床上。
寧春和卻摟緊了他的脖子,一直不肯放。
江訴只能低聲哄她:“春和乖,先鬆手,好好的睡一覺,待會就不難受了。”
她搖頭:“我一鬆手你又不理我了。”
染了醉意的聲音,模糊不清。
她小聲嘀咕:“你總是對我忽遠忽近的,很煩,”
她懊惱的皺了下眉。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行為,很渣。”
“像在玩我。”
脖頸間的力道,逐漸變小。
最後終於脫離。
寧春和躺在床上,雙眼閉上,呼吸變的平穩。
江訴仍舊站在那,動作保持不變。
他遲疑的垂眸,伸手,想碰碰她的臉。
最後還是轉了方向,替她把被子蓋好。
茶几上的酒瓶不知道什麼時候滾落到地上了,變成了碎片。
他卷著袖子過去清理。
腦海裡一直是寧春和說的那幾句話。
六歲的時候,他親眼目睹自己的母親從高樓上跳下來。
她穿著白色的裙子。
他之前聽她講過,這條裙子,是她第一次見到顧摯時穿的。
他說他最喜歡她穿裙子的樣子,很清純。
可是這不能阻止他重新喜歡別人。
喜歡那些和清純完全不搭邊的女人。
那段時間,他出軌的光明正大,帶那個女人回家。
甚至還縱容她,霸佔他母親的房間。
六歲的江訴,什麼也做不了。
他只能陪在母親的身邊,看她整天整天的哭。
某天晚上,在她親眼目睹了那對男女的苟合之事。
她終於結束了自己短暫卻艱難的一生。
目睹了這一切的江訴,失聲了很長一段時間。
他被顧粵接回去。
越發沉默。
他知道寧春和喜歡自己,可是他對自己沒信心,他不確定她能喜歡自己多久。
他們的感情,本身就是不對等的。
他不敢去賭,賭她的新鮮感會維持多久。
他不想,和她之前短暫喜歡過的人一樣,被很快遺忘。
與其得到後失去,還不如從未得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