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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他是嫌苦,不想喝。
畢竟這玩意兒是挺難聞的。
寧春和在他身旁坐下,柔聲哄道:“喝了以後會舒服一點。”
指尖微動,他看著她,呼吸輕微的加重。
寧春和從口袋裡摸出一顆糖,遞給他:“吃了糖以後就不那麼苦了。”
江訴終於有了反應。
他接過她手中的水杯,仰頭,一口喝光。
喉結滾動間,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寧春和看著逐漸見底的杯子,鬆了一口氣。
他把杯子放回桌上:“說吧,什麼事。”
寧春和覺得,喜歡上一個聰明人真是太慘了。
他總是輕而易舉的就看穿你,一點情趣都沒有。
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說:“的確是有那麼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想讓你幫忙。”
他看著她,沒說話,似乎在等待她的下半句,
寧春和組織了一下語言:“我最近投了個簡歷,不過人家面試需要放作品,您可以”
“您可以當我的模特嗎?”
原來是這個。
江訴點頭:“恩。”
寧春和緊繃著的神經放鬆了一大半。
有那麼一種人,你越是縱容她,她就越是得寸進尺。
寧春和就是這樣一種人。
見江訴答應的爽快,她厚著臉皮問他:“六叔,您知道什麼叫為藝術獻身嗎?”
他微抬眼睫,疑惑的看著她。
“就是”
寧春和小心翼翼的問:“您願意讓我拍您的裸/體嗎?”
醉酒
氣氛似乎微微的凝固。
江訴動了動身子, 垂眸看她。
寧春和深知自己提的要求有多過分,縮著脖子小聲說:“我剛剛開玩笑的,我怎麼敢看您尊貴的呢。”
雖然的確很想見。
肚子不合時宜的咕嚕響了一聲。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捂著肚子, 羞澀一笑:“我好像還沒吃午飯。”
江訴卷著袖子過去把冰箱門拉開,裡面只剩一些蔬菜和雞蛋了。
他把冰箱門關上,轉身看著寧春和:“出去吃吧。”
寧春和乖巧的點頭:“好。”
“你在客廳等我一下。”
他說, “我換衣服。”
寧春和坐在沙發上,看著二樓的房門開啟又關上,心癢難耐,她一點也不想在客廳裡等他。
什麼時候她才能光明正大的摸江訴的屁股啊。
喪氣的往後倒, 卻忘了這不是她家的沙發, 半個身子直接栽到了地上。
操。
她捂著屁股從地上坐起來, 眼睛都疼的冒出了淚花。
聽到動靜,江訴從房間裡出來, 襯衣釦子還來不及扣完,領口鬆軟的垂著。
他皺眉,走下樓, 邊係扣子。
“怎麼了?”
寧春和眼紅紅的:“摔了一下。”
他臉色微沉:“摔哪了?”
寧春和把手伸出去,因為慣性使然, 她摔下去的那一瞬間下意識的用手去撐地,結果把手腕給崴了。
這會又紅又腫。
江訴眉頭皺的更深,回房拿了藥酒。
然後在她面前蹲下。
“手給我。”
寧春和聽話的把手遞給他,江訴將藥酒倒在自己掌心,搓熱以後, 他看著寧春和:“忍一下,可能會有點疼。”
寧春和嚇的搖頭:“不,我不想忍。”
她聲音顫抖的囑咐他:“你……你輕一點啊。”
“恩。”
他握住她的手,將掌心貼在她受傷的手腕上。
寧春和疼的倒吸一口涼氣,疼到破碎的呻/吟:“輕點,疼。”
江訴動作微頓,抬眸看了她一眼。
眼神有幾分異樣。
寧春和眼睛紅紅的,癟著嘴。
他深吸一口氣,別開視線。
難得的慌亂,將東西收好:“你別碰它,明天就會好的。”
藥酒裡應該有薄荷,塗上去涼涼的,就是味道有點難聞。
寧春和把手縮回來:“喔。”
江訴把東西放下以後,看了眼她還紅腫的手腕:“想吃什麼,我給你買回來。”
寧春和搖頭:“我有點想吃你給我煮的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