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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跨坐上去,戴上頭盔,不知道說了句什麼,人已經隨著摩托走遠。
半晌,車窗搖下。
男人看著逐漸遠離,直至消失不見的車輛,瞳眸似乎也被夜色染黑,深邃,不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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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的爭吵聲越發大了,沒人敢進去。
何玉猶豫了好一會,還是拿著手機撥通了江訴的電話。半晌,隨著手機接通,男人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她握著手機,沉吟片刻,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大哥,你現在能不能回來一趟?”
耳畔有風聲,她想,他應該還在外面。
這麼晚了,也不知道他吃飯了沒有。
何玉抿緊了唇,到底沒有問出口。
男人淡道:“有事?”
明顯的疏離,掩飾都顯得累贅。裡面還在吵,何玉拿著手機推開門出去。四周頓時靜了下來。
“姑姑和姑父在打架,我攔不住,我……有點怕。”
他說:“沒其他事我掛了。”
何玉慌了,急忙叫住他:“你要不是不介意的話,能不能過來一趟,我……我攔不住他們。”
指尖碰在銀質的打火機上,他的聲音依舊不見任何起伏,冰冷的,像是凜冬。
“介意。”
簡短的兩個字。
果然。
何玉的手用力握在一起,指尖陷進掌心。
不管自己怎麼示好,這個男人都是不變的態度。頑石都能被捂熱,偏偏他卻不行。
耳邊響起被結束通話的忙音。
何玉轉身,進了房間。
裡面傳來女人歇斯底里的叫聲:“我小三?當初是哪個臭不要臉的拋棄原配找上我的,現在反過來罵我小三了?你活該兒子不願意跟著你姓!”
清脆的巴掌聲將一切給隔斷。
何玉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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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邁巴赫停在樓下,外面是整夜亮著的路燈,透過車窗玻璃映照進來。
像是黑夜中的光,仍舊沒能避免被夜色給染黑。低暗的,勾勒出他側臉輪廓。
駕駛座旁的車窗開著,他一根接著一根的抽,中控臺上,放著一盒剩不了多少的煙。
他煙癮不大,幾乎沒有。
只不過今天心裡的燥意,好像抽多少根菸都壓不下去。
風吹過,帶起的裙襬,以及那半截小腿。
還有緊貼著坐在同一輛車上的二人。
那種畫面彷彿還在眼前。
他狠狠地掐滅煙,扔進菸灰缸裡。
手機一直在響,他仿若未聞,直到餘光偶然看到,來電顯示寫著春和。
放在腿上的手指輕輕曲了曲,他坐起身,拿過手機,按下了接聽。
那邊的女聲有些支吾,喊他:“六叔。”
聲帶被煙燻的沙啞,他低應:“恩?”
寧春和沒什麼底氣的說:“您現在……有時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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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訴過來的時候,寧春和正和顧季也一起接受教育批評,兩個人低著頭,一副懺悔的模樣。
寧春和都說讓他開慢點了,他就是不聽,說那兒是剛建的公路,除了地下比賽的沒別人。
誰知道竟然還有發現商機,來這擺攤的。
等顧季也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他狂捏剎車,好在只是撞壞了一點東西,人沒碰到。
他下車和老闆道歉,想賠點錢私了,結果對方不同意,報了警。
兩個人都不敢給家裡打電話,思前想後,只有江訴一個人了。
寧春和原本不想和他說的。
畢竟進局子這種事,太丟人了。
寫著遵紀守法的雙開玻璃門被推開,江訴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那的寧春和。
後者似乎是察覺到了,抬頭看了一眼,視線對上的那一刻,她很快就挪開的。
心虛的根本不敢看他。
反倒是顧季也,看到靠山來了,頓時有了底氣,彷彿剛才那個慫到聲都不敢吭的孫子不是他一樣。
他委屈巴巴的去拉江訴的衣角:“六叔~你可不可以別告訴我爸媽還有我爺爺?”
似乎料準了江訴不會拒絕。
他這個六叔淡漠慣了,從來不會管別人的事。
所以顧季也以為,他這次也不會管。
結果後者平靜開口:“來之前我已經給你爸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