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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苟言笑。
“許玫,給我滾出去!”
粗暴的言語,全班的視線都聚集在她臉上,許玫並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站起身,偷偷的把那幅畫藏起來,放進外套裡,然後出了教室。
零班在一樓最裡面,和他們班之間,只隔了一條走廊。
學校在郊區,後面就是農田。
反正也被趕出了教室,許玫索性直接翻牆出了學校,又繞到教學樓後面。
和寧許的教室,只隔了一堵牆。
許玫靠著牆坐下,小心翼翼地從外套裡拿出那幅畫。
她鬆了口氣:“還好沒皺。”
教室裡面,傳來老師嚴肅的聲音:“這道題,全班除了寧許,沒有一個人寫對的,我平時讓你們好好複習,你們不聽,考試的時候什麼妖魔鬼怪的答案都出現了!”
然後便是一大段的沉默。
他又說:“寧許,你上臺把這道題的解題經過講一遍。”
語氣裡,帶了不加掩飾的欣賞和喜歡。
許玫這輩子對學習所有的興趣加起來,都沒有今天這麼強烈。
她安靜的坐在那,聽的格外認真。
沒有被菸酒侵蝕過的嗓音,乾淨清冽,處於少年和成年男人之間的那一點點區別。
他的話,清晰有條理,邏輯分明。
夏日裡的風最是清涼。
面前的油菜花被風吹的輕輕搖晃,許玫的白裙子也被吹起了一個角。
她自豪的想,她的心上人也太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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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翹課,她被罰叫家長。
許玫盯著手機裡的簡訊發了會呆,最後還是點開通訊錄,給那個摩的師傅打了個電話。
南城現在已經開始嚴查五類車了,就連郊區也沒幸免。
那些摩的師傅生意慘淡,失了經濟來源,只能乾點別的生意來接外快。
譬如假裝學生家長去學校。
“我上次去你們班主任差點沒連著我一起罵了,這次肯定得漲價,兩百!”
許玫皺眉:“您這心可有點黑啊,白當人爹還收錢這便宜讓您撿著了你不感恩戴德還亂叫價。”
師傅無奈:“這便宜啊,我可真受不住,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個女生這麼被老師討厭的。”
聽到他的話,許玫沉默了一會。
沉默過後,繼續和他還價:“一日為父終生為父,您就是我親爹,一百!”
師傅講不過她,只能妥協:“行行行,一百就一百!”
這一百里,當然也包括了摩的費。
第二天,他開著摩托車來家裡接許玫,她打著哈欠關上門出去,長腿一邁,跨上後座:“您沒給我們班其他學生也當過爹吧?”
他擰油門開出去:“你們一中的學生,可沒有你這種動不動就被老師請家長的學生。”
她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咧嘴笑了笑:“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我這也是第一了,曲線救國,光宗耀祖。”
和師傅想的沒差,班主任批評了他兩個小時。
這知識份子就是不同啊,拐著彎的罵他不配做個父親,連自己的女兒都不管。
許玫表現的格外老實,低著頭一言不發,哪有半點剛才在他摩托車後座上談笑風生的自得啊。
摩的師傅想,她可真是能屈能伸。
批評完了家長,他又將視線移向了許玫:“你也是!既然不能靠成績考進來,那就爭點氣,努力趕上他們啊!”
她乖巧的笑了下:“您也知道,我不是靠成績考進來的,iq自然也和他們不同。”
一中的進度太塊了,她根本就跟不上,老師更加沒想過為她稍微放慢一點上課進度。
畢竟不可能為了遷就一個人,而去浪費班上其他人的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