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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無所知。
數九寒冬裡,劉藻一路趕來,臉凍得通紅。
她看著窗上謝漪的影子,一心想見她的衝動倏爾之間歸為平靜。只是就這樣隔著窗紙,看到謝漪的影子,劉藻都覺得很滿足。
庭中有梅花,暗香浮動。
劉藻足下一動,一不留神,踩到了枯枝,發出啪的一聲脆響。窗上的影子聽到了聲響,停住了。
而後,她站了起來,離開了窗前。
劉藻見她走了,有些無措,但一會兒,房門便開啟了。
謝漪走出房門,步下臺階,往這邊走來。劉藻咬了下唇,眼中的笑意已氾濫了開來。
謝漪看到了她,含笑道:“就知是你。”
劉藻已經迫不及待地跑過去了,她在謝漪身前站定,細細地看了看她,而後不由分說地將她一把抱入懷中,格外珍惜地擁緊。
若是不知內情的旁人見了此情此景,只怕還以為這對新人分離了數年不曾見面。
劉藻抱緊了謝漪,在她頸側委屈地蹭了蹭,抱怨道:“他們不讓我見你。”
謝漪口中道:“這是規矩。”手上卻已拍了拍劉藻的背,無聲安慰。
“哼,我說的話,才是規矩。”劉藻大言不慚,又依依不捨地鬆開手,退開一些,與謝漪道:“天冷,入室內說話。”
冬日入夜,寒意如冷冰覆身,冷到徹骨。
她來前穿夠了衣裘,謝相是被她乍然間引出來的,衣衫單薄,肯定很冷。劉藻一面說,一面催促著她入內。
室內溫暖,火盆中的木炭燒得通紅,劉藻走過去,伸手烤了烤火,又抓了謝漪的手一起烤。
她神采飛揚,眉飛色舞地同謝漪得意道:“我令方相氏卜了一卦,說是子時前歸,便是吉。有這卦辭,我們一定會順順利利的。且即便大臣們拿住了我,我也能用這卦辭堵他們。”
她顯得十分理直氣壯,又望著謝漪,拉著她的衣角,晃了晃,眼眸亮亮的,道:“快誇我行事妥帖呀。”
謝漪一早就猜到她不會乖乖等到大婚之日,必會悄悄跑來見她。於是一早就扯了府中防衛,好讓她來得容易些。
誰知左等右等,等了數日都不見她來。她還奇怪,這時才知原來是怕壞了規矩,不吉利。
她便笑著誇道:“陛下行事真妥帖。”
劉藻高興極了,眉眼彎彎的。全然沒意識到,事到如今,還有哪位大臣敢來尋她的不是。大臣們只盼她能安安生生的,成了親,做個大人,別再這樣霸道,將他們支使得團團轉。
出京籌措紅綢的大臣,到今日都還在連日連夜地趕路,拼了命地要在大婚那日趕回長安,好如陛下所願,將鞏侯府至未央宮這一路都鋪設上紅綢,讓謝相踏著紅綢入宮,成為大漢的皇后。
謝漪想到這些時日來府上抱怨的大臣,面上就有了笑意。那些人不知是見大事已定,恐萌萌來日記恨他們阻撓立後,還是當真被逼得沒辦法了。半是示好,半是當真為難地跑來府上,哭訴過一回,要她勸一勸陛下,天子大婚,自不可兒戲,可陛下的要求未免太苛刻了些,這回的婚禮儀制也未免過於奢侈了,怕是要空前絕後。
謝漪倒沒聽他們的。
一來她出宮前,萌萌就得意洋洋地與她顯擺過了,她這麼多年,不建宮宇,不造行宮,不奢靡,不浪費,攢了好多錢財寶物,就是為了風風光光地娶媳婦。故而此番大婚所用財物皆出自天子私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