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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來,劉萌萌堅信大婚是一生只一次的事,自是要越鄭重越好,豈有嫌麻煩不辦的。
她說這話時,眼睛裡都有著萬分期待的光芒,於是謝漪也就沒提醒她,她們許多年,已悄悄地成過一次婚了,由著她沉浸在歡喜之中。
“子時方歸,怕是會冷。”謝漪斟了盞蜜水,遞到劉藻手中。
暖意順著杯壁蔓延出來,傳到劉藻的手上,驅散了她手心的寒意,又順手心蔓延至全身,讓她身子溫暖起來。
劉藻端著耳杯,直了直身,好讓身形顯得挺拔威武些,道:“我身子好,又是乘車來的,不怕冷。”
說罷飲了口蜜水,體內也暖呼呼起來。
劉藻舒服得眯了下眼眸,顯得自得其樂。
這麼大的人,還是愛喝甜的,不喜歡酸的,日常只愛飲一盞蜜水。倒是也簡單好養。
謝漪搖了搖頭,知她好不容易來一回,必是不肯早早回去的。便喚了人來,令取幾張狐裘墊到陛下車中,以免她冷。又命將等在府外的幾名侍從召入,親自吩咐他們回宮後要煎一劑薑湯侍奉陛下服下,已驅寒氣。
劉藻就坐在一旁,笑眯眯地看她為她忙碌,待她將要準備的都準備,要吩咐的也都吩咐了,方好奇問道:“方才我看到謝相在燈下做針線,可是在繡嫁衣嗎?”
謝漪神色一滯,好一會兒才無奈地望向劉藻。劉藻不明所以,抬手抓了抓臉頰,又問:“不是嫁衣嗎?”
她那點刺繡的本事,若要做嫁衣,只怕到來年歲末,她們都成不了親。
謝漪只得回道:“不是。”
不是嫁衣,劉藻點點頭,又問:“那是什麼?”
她大有一副問到底的架勢,謝漪只得起了身,入內去取方才繡的物件。
她一走,劉藻就飛快地四下張望了一下,這裡她以前來過好多回的,但今次與往日不同,她看到這室中有許多新添的擺件。
妝臺是新打,妝奩盒子也是新置的,那邊還有幾樣漆器皆是新添的,紅底描金,圖案是鳳凰於天。
這必是自未央宮送來的聘禮中的一件。聘禮都是劉藻親自挑的,她挑了好多年,看到好的,就收起來,要留著娶媳婦。
只可惜有一些物件不耐久置,數年時光沖刷,藏著藏著就壞了,劉藻清點的時候心疼了好久,她覺得她挑的物件謝相必是都喜歡的,可惜不能全部交到她手中。
這些物件放到室中,使這一室之內,都喜氣洋洋,有了大婚的氛圍。
劉藻心中高興,莫名地又有些拘束起來。
待謝漪取了一針線籃子出來,便看到劉藻端正地跪坐在榻上,目光小心地在那些新添的物件上滑過,帶著欣喜又帶著些拘謹,倒當真有些新郎倌初至新婦閨房的緊張期待了。
“來看看。”謝漪笑道。
劉藻連忙過去,到她身邊,手腳都有些僵硬,她看了看謝漪,突然間就羞澀起來,想,她們要成親了,謝相願意嫁給她。
劉藻抿唇笑了笑,然後看到籃子裡,伸手戳了那布料一下:“是什麼?”
布料不小,是一件衣衫的模樣。
謝漪本想製成後當做新婚之禮贈與劉藻,但既被發現了,她也不是小家子氣的人,乾脆就拿來與劉藻看了。
“是一身裡衣,快好了。”謝漪說道。
劉藻的喜悅都流露在了臉上,她雙手捧起,看了看,點頭道:“喜歡。”
白色的裡衣,用的是的絲綢,觸手光滑,夏日也不怕黏汗。劉藻格外珍惜地看了好半天,然後才央求謝漪:“快好了嗎?那今晚便贈與我吧。”她說著,有些羞澀地望著謝漪,道:“我想大婚那日穿。”
這麼一來,不是嫁衣也勝似嫁衣了。
謝漪知她的心思,道:“好。”
說罷,便取了針線,繼續縫製。劉藻也沒有閒著,她去把房中的燈燭都移了過來,放到謝漪周圍,好亮堂些,不那麼傷眼。
只剩衣衽處還差一半。過了約莫半柱香的功夫,也就好了。
謝漪打上結,斷了線,令劉藻站起,兜開裡衣,在她身上衡量了一下。劉藻站得直直的,只有眼珠子跟著謝漪的動作動,等些量過,她才問:“合身嗎?”
謝漪做前沒量過尺寸,但她們早已親密無間,劉藻身上每一處她都知曉,於是請教了擅針線僕婦,便確定了尺寸。
這時做來,果真差不離。
“應當不差多少,你換上試試。”
劉藻喜滋滋地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