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花辭樹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謝漪遞了支與她,道:“底下的是先批的,趁眼下還早,你將批示抄到奏疏上去吧。”
如此一來,除卻皇帝身邊的近侍,不會有人知曉奏疏是謝漪代批的。
劉藻順從地接了筆,謄寫起來。謝漪便繼續去看她手中的竹簡。
待謝漪將餘下的十餘道奏疏批完,劉藻手邊還有一半沒抄好。她也沒去吵她,而是靜悄悄地起了身,往外走去。
外殿堆了不少器物,她們算是把名分定下了,謝漪往後必是要長居宮中,相府就將她平日裡使慣的器物都送了來。
謝漪白日裡忙著看奏疏,令人都擺在側殿,待她閒了再來歸置。
胡敖見她出來,跟到了她身後。
劉藻怕別人侍奉不好謝漪,乾脆將胡敖給了她。胡敖很有眼色,知她多半是要去歸置器物,便道:“君侯且不忙著搬動,過上幾日,必還有變的。”
立後沒立成,陛下必不會罷休,多半還得再鬧一場。這些器物最終都得搬去椒房殿。
謝漪卻笑了一下,道:“不妨的。”喚了幾名宮人來,將她常用的都擺出來,餘下一些則鎖到庫房中去。
胡敖見此,沒再說什麼,直接開啟了劉藻的內庫,將謝漪的物件擺放進去,造了冊,並順手取來了內庫的賬冊,呈與謝漪看,道:“險些忘了,陛下吩咐過,宮中之事皆由君侯做主,這是陛下內庫的冊子,您若有什麼要取用,只管吩咐一聲即可。”
謝漪莞爾,陛下這是將她的小金庫都交出來了。
先是玉璽,接著是奏疏,而後胡敖給她,小金庫也給她。劉藻忍了許多年了,一定下名分,就急急忙忙地把好東西全搬出來給謝漪。
謝漪令胡敖將賬冊收起來,並不急著翻開來看。
待她將器物都擺好了,劉藻也抄完了。
她現在想和謝漪待多久,就能與她待多久,不知怎麼的,心下便生出一股得意之情來,時不時就望謝漪一眼,笑意斂都斂不住。
連立後被阻撓的怒意都消了,一點都不生氣了。
謝漪覺得她有些傻,又覺得她約莫是病入膏肓,藥石無用了,就由她去了。
一整晚的時間,她們一個皇帝,一個前丞相,竟什麼都沒做,只相互依偎著,聽外頭的風聲,說上兩句無關緊要的話,如此虛度時光而已。
隔日一早,劉藻記掛著事,殿外都還黑著,連宮人們都還未起身,她就醒了。一醒來,她就輕手輕腳地下了床。
若是謝相發現了青魚佩,必會隨身攜帶,就如她時時帶著那香囊一般。
她下了床,原是要立刻去尋謝漪昨日換下的衣物的,可她一轉身,看到謝漪熟睡的臉龐,便有些邁不動腿了。她坐到床邊,靜靜地看著謝漪,心下一片柔軟。
將奏疏都與謝漪批閱,是因謝相忙慣了,突然閒下來,恐怕不適應,何況她一身才幹,不該為她而埋沒在這後宮中。至於大臣們得知後宮僭越,干預國事,她是不怕,她應付得來。
可謝相卻並未將筆跡留在奏疏上。
劉藻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既是高興,又覺心酸。她當場就起了個念頭,光是將玉璽與謝相有什麼用,傳國玉璽不過是象徵罷了,她該做得更多才是。
立後的事,看似敗了,其實進了一大步。
處置了孫次卿,再將那些跳得最起勁的大臣都判做附逆,下回,大臣們就是想要激烈反對,也得考慮考慮身子骨夠不夠硬朗,能不能撐得過牢獄之災。
劉藻看著謝漪,忍不住俯下身,親了親她的嘴角,又怕將她鬧醒了,忙又直起身,略有些緊張地看她,直到確定她仍在熟睡,未受驚擾,方躡手躡腳地去了側殿。
宮中的規矩,當日換下的衣物,皆由宮人隔日再來收取。劉藻輕易便尋到了謝漪換下的衣服。那一身外袍齊整地疊放在一處,穿了一日的衣物,竟看不出什麼皺褶,與新衣相差無幾。
劉藻探入袖袋中,摸了半晌,皆是空的,想了想,又尋出謝相今日佩的香囊,開啟來看,也只蘭草而已,並無玉佩。
放到哪裡去了,莫非當真遺失了?劉藻想了一會兒,又返回內殿,到妝臺前。
她沒有立即去翻,而是觀察了一會兒,看到有一木匣,小小的,卻很精緻。她便有種預感,取過了木匣開啟,果真看到那枚青魚佩靜靜地躺在裡頭。
劉藻頓時就如吃了蜜般,滿心滿胃都甜甜的,還有些小得意,想著謝相是何時發現的。
於是謝漪醒來,就看到劉藻衣著一整,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