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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唸了起來。
唸書的不止是他們幾個,其他人也佈置了類似的任務,因此,這會兒讀書聲此起彼伏,而王茂卻是一心一意地點評著司徒晞的策論。
等到司徒晞的策論點評完了,王茂這才拿出戒尺,敲了敲桌子,頓時,讀書聲戛然而止。
王茂環顧四周,然後就開始講起了詩經。他也很有意思,將關雎唸了一遍之後,就開始點下頭的學生回答,小一點的回答釋義,大一點的就要引申開去,也算是溫故知新。
等到各個進度的都點過一個之後,他這才開始引經據典講解起來。
司徒瑾聽得頭昏眼花,明明是一首求愛的詩歌,到了他嘴裡,就有了什麼后妃之徳,君子之意,不過他還是要記下來,也虧的他之前磨了墨,要不然這時候就抓瞎了。
這麼一折騰,差不多大半個早晨就過去了。王茂佈置了功課,就讓他們自個讀書練字,然後就走了。
對於這位先生,司徒瑾也算是服氣了,見他神情古怪,坐在他旁邊的一個人低聲說道:“王學士一直就是這樣,他算是比較寬鬆的一個,要是換了陸先生,那可就糟了!”他有些心有餘悸地看了看自個的手。
司徒瑾還沒來得及認識這裡的所有人,這位也不認識,不過一看他的位置就知道,他應該也是宗室,因此,他有些好奇地問道:“難道先生還打過你?”太祖的時候,宗室寥寥無幾,真正封王的就是太祖的兩個兄弟,但是幾代下來,宗室繁衍,哪怕絕大多數宗室都得降等繼承,人也不少了。
宮學裡頭,國公以上宗室的嫡長子都可進宮讀書,因此,裡頭人還真不少,這也導致了哪怕他們很可能跟著父母進宮赴過宴,司徒瑾硬是沒什麼印象。
他雖說看起來只比司徒瑾大個一兩歲,但是已經像是人精了,一下子看出來司徒瑾不認識自己,趕緊自我介紹了一下,他是義安郡王家的嫡子,跟司徒瑾同輩,名叫司徒晏。
司徒晏苦著臉說道:“打倒是沒有,他特別喜歡罰抄,還不準別人幫忙,我之前有功課不合格,抄書抄得手腕都腫了!”
司徒瑾乾脆就跟司徒晏打聽起了宮學裡頭先生的性情,司徒晏就簡單介紹了一下,教經史的先生總共四個,他們輪流上課,司徒晏所說的陸先生就是一個叫做陸陽的,他是內閣侍講學士,逼格算是比較高了,在幾個先生裡頭,算是比較嚴厲的一個。
宮學裡頭,只要不是萬不得已,大家都不想打學生,畢竟,哪怕是伴讀都不是省油的燈,因此,懲罰手段多半也就是抄書。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作為伴讀,既然不捱打,那麼幫著抄書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只是陸先生眼光好得很,哪怕用的都是館閣體,他就能一眼看出來到底是誰的筆跡,如果發現代抄現象,就加倍罰,幾次之後,大家也只好認了。
另外兩個先生裡頭,其中一個是丁酉科的狀元,名叫姜濤,他性子有些迂腐,做不了什麼實事,因此至今在翰林院還是個編修,負責修史。他學問紮實,因此之前宮學的一個先生外放,他就被補了進來。他是唯一一個會打學生的先生,不過次數也很少,平常的時候威嚴也不足,因此,宮學的大多數正經的學生並不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