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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纓也不能肯定這兩件事有沒有聯絡,但楊肅這邊,為免事態變得更復雜,目前應該擱置下來是肯定的了。
因禍得福麼?
楊肅基本上把長纓與凌淵的對話都給聽全了。
她的話雖然錐心,但他也不能不承認她顧慮的有道理。
她既是為著凌家而求上“楊肅”,即便具體他還猜不透是什麼原因,那麼他們之間的問題還存在。
目前等待他的是混亂的朝局和危機四伏的現狀,他必然需要全力以赴。
而眼下保證一定能夠堅定不移地對她再次可能因為凌家捨下他而完全不受影響,未免有些輕率。
既然還沒有把握給出承諾,那麼暫且也就不必強求。
早在他決定帶著她回京之初,其實他就已經考慮到將要面臨一堆麻煩,當時只想跟她早日成親一勞永逸,卻沒想到她竟然比他想象的堅定得多。
說起來,終究是他不夠用心,若是早些對她有這番瞭解的話,他也就不必孤注一擲地選擇以那樣的方式解決問題了。
長纓花了一夜時間調整心情,翌日早起仍舊抖擻上路。
隨著晉王回京的新聞轟動了朝野的同時,王駕半路遇襲的事情緊跟著就被皇帝嚴令了三司嚴查。
誰動的手大家心知肚明,也不可能還會有痕跡留下來,就算是有痕跡留下來,有之前私吞官銀而無恙的先例在前,也不可能讓楊際得到什麼懲罰。
但以往這種事大家不過做做姿態罷了,可如今遇襲的不是別人,是晉王,是大家心照不宣的回來跟太子奪嫡的皇子!
也就是說從前死了個楊際也許大寧國運堪憂,如今楊際就是死了,也還有個如此俊朗英挺的晉王承接。
大家掂量掂量,這件事還能跟從前一樣犯馬虎嗎?
於是不管有沒有結果,總之就先大張旗鼓地追查起來。
楊肅很快投入了政事運作之中,長纓預料得十分準確,他回京第一件事便是需要儘快藉助渠道入朝參與朝事。
只有插手了政務,才能有機會展現才幹以及憑政績攏絡人心,攤上了政務,也才能夠入朝參政。
但因為顧家把持著朝廷,皇帝能夠騰出來的政務也有限,這幾日楊肅進宮聽取為他歸朝而舉辦宮宴的意見時,順便皇帝就給了幾道摺子讓他斟酌。
摺子上都是底下呈上來的幾件待處理的政務,他需從中挑選有把握的負責實施。
好在身邊人手都是現成而且有默契的,不需要怎麼磨合就進入了狀況。
隨著刺客案的審理,關於這場刺殺的後續也就順理成章地被搬到了檯面上。
街頭巷尾熱議了兩日,在迎接半途以極漂亮威武的姿態狙殺了刺客並保護了晉王的那位女將的身份來歷也被抬了出來。
京師百姓這才知道,她就是吉山衛的宣武將軍沈長纓!
而緊接著再一探討,關於沈長纓就是才從南康衛調回京的、三年多前陣前害死了親姑父的凌家表姑娘沈瓔的訊息,也就猝不及防被掀到了風口浪尖!
長纓已經重整旗鼓,目前打算仍把重心放在建功晉職上。
接連這兩日在往返衛所途中都聽到了關於當年事情的回顧討論,她卻照舊該練兵練兵,該摸魚摸魚。
少擎自然也已經知道楊肅就是霍溶,本來對她就有些擔憂,聽到流言更是擔憂:“衛所裡都到處在說你,你都不生氣嗎?”
“有什麼好生氣的?”她仰脖喝了口水。
退步說,就算是生氣又怎樣?
當初她是想的挺好的,等楊肅一進京就投靠他,只要有了後臺,自然也不會有那麼多人敢當面跟她過不去。
誰想到事與願違?
這些冷眼當年她也不是沒受過,總不至於當初熬過來了如今還熬不過。
既然前路堵死了,她就只能轉身直面困境。
別說他人,她知道,就連馮少殷他們這幫人,雖然接納她了,但這件事在他們心裡終究還是硌應著的。
她這樣的人,要想過得自如,除了臉皮厚起來,其餘還能有什麼辦法?
少擎道:“各門各府都知道你回來了,你從前可沒得罪人,日後要出門應酬怎麼辦?”
“該怎麼辦怎麼辦。”
長纓放了碗。
下晌馮少殷轉給了她一道兵部嘉獎令,同時被提上來的還有官職。
她如今便從四品的宣武將軍升到了正四品明威將軍,此外還有些御賜的銀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