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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纓點頭:“聽說就是那個柳兒屯?”
“榮叔”是惡霸
楊肅手肘支在扶手上,把事情前後原原本本告訴了她。“我現在懷疑,這個人就是五爺或者是五爺的人。”
長纓環臂沉吟。
線索太少,究竟是不是,她也說不好。但唐鑑這事帶出來的線索,確實蹊蹺。
“不管怎樣,唐陳兩家這件事跟我們沒有關係,但如果能確定那銀子與書信的來歷
“如果它們不是被劫的,而是被有意藏匿的,那那批書信以及衣裳的主人,也許就跟五爺有關。”
長纓道:“如果是五爺的人,那這些東西他就未必是知道下落的了,不然他絕對不會留下後患。可如果他之前並不知道在那裡,後來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楊肅望著她:“有可能是因為唐鑑的異常?”
長纓問:“你有沒有辦法求證?”
楊肅挑起桌上那件衣服:“只能拿它當餌試試了。”
長纓挑眉。
楊肅靠進椅背裡:“你在兵部侍郎府遭過暗算,當時能進入那裡的又皆為京師權貴,可見,此人多半是藏在京師,至少他有爪牙藏在京師,而且還有一定身份地位。
“如果這件衣裳的主人在京師,別的人不說,至少製衣裳的裁縫會見過它。這一針一線縫出來的東西,而且質地做工都講究,一般來講,做它的人,以及熟悉它的人都會有些印象。”
“那你的意思是?”
“以捉匪的名義放在城門懸賞。”
長纓抬手支頤,凝眉道:“如果無人認領?”
“也沒損失。我就從官銀的出處下手再查。可但凡這衣裳有半點閃失,都能說明我猜測的方向是正確的。
“因為放銀子的人,一定不會想讓這件衣服被認出來。他那麼害怕暴露身份,那麼只要衣裳出了差錯,就至少能說明些問題。”
楊肅的目光透著深意。
長纓心領神會,點頭道:“那就先試試看吧。”
說到這裡,秦陸匆匆進來:“稟王爺,祿銀查得了結果,慶熹十八年發去陝西的祿銀共有兩批,一批是給陝西知府的三千兩,一批是撥給華陽縣的兩千兩。
“這兩批祿銀都全數入賬,都有親筆立下的收訖,經查,途中也未曾遇到過劫匪。”
楊肅瞬時凝目,隨後起身:“當年接收銀兩的是誰?”
“陝西知府劉暢,以及華陽知縣李知驛!”
“去查查這兩個人!”
秦陸稱是,退了出去。
長纓沉氣,望見殿門口慢悠悠踱過去的胖貓,走過去把它抱了起來。
“該剪指甲了。”她道。
“是麼,”起身喝水的楊肅扭了下頭,隨後便找了把小剪刀走過來,“我手重,你來剪。”
長纓便把貓給他抱著,捉了只貓爪子在手。
兩人面對面坐著,視線都落在貓身上,斜陽將他們仨兒影子疊成了一片。
……
下晌五城衙門這邊釋出的懸賞通告就掛上了南城門下,自然且掩去了官銀的來歷,只宣告尋找衣裳的主人,提供線索者給予最高百兩銀子的賞金。
但因為不能保證能否釣到大魚,楊肅仍注意力放線上索明確的祿銀上。
長纓這兩日趁著還未歸營,也上城門去溜達了幾圈。
那衣裳雖然慘遭風雨蹂躪,但平鋪在壁上的它依舊版形完美,讓人能想象得出來其主人身段出色,當初穿著它的時候應又是多麼俊逸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