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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也有許多首尾需處理,楊際與顧家爪牙遍地,眼下五城營雖然到手,卻難保他們背後又出夭蛾子。
晉王府聲勢漸響,連日楊肅上朝時都得到不少目光關注。
晉王謙和散漫的應酬手段有了用武之地,列隊候朝時前後逐漸已有拱手致禮的人。
當然,這只是相對於之前的勢態而言,要與東宮正式別苗頭,自然還不夠。
梁鳳日日往來王府與沈家,長纓精神漸好,卻仍需臥床。
楊肅抽空過來把衙門的事說了,隨後也徵詢她的意見:“我想讓周梁黃績他們各自擔任一城指揮使,即日則過去應卯,你看如何?”
長纓想了想,沒有意見。周梁他們倆都是跟隨她走動的,她如今雖然要去騰驤衛,但是有這樣好的機會給他們,她自然沒理由拒絕。
問了他們倆,他們也說聽她的安排。
吉山衛那邊百人團,她就交了給四個頭領裡的的兩個,然後問馮少殷把少擎要了過來,帶著另兩個頭領到時隨她去騰驤左衛。
少擎畢竟後臺硬,騰驤衛裡關係複雜,牽連甚多,她身邊需要有個人少擎這樣的人。
這四人近日常隨少擎周梁他們過府探望,長纓知道他們在擂臺上出了力,也讚賞他們的應變速度。
如此一來兩廂都親近了不少,長纓簡單說了幾句百人團日後走向,算是給他們指了明路,後來自然也終有成就,便是後話了。
這日楊肅剛看著她吃過藥後離去,紫緗就拿著張畫走進來,眉開眼笑地說:“真是有趣,這畫不知誰作的,倒把姑娘殺狼的勇猛描繪得唯妙唯肖!”
床前削著梨的秀秀探頭看了眼,笑道:“果然是!”放下刀和梨,接了畫來到床前:“你看看。”
那紙上的畫是版印的,但仍能清晰看出來原畫筆觸流暢細膩,人物形態與狼的兇猛皆都極具張力,那繪圖佈局也很到位,以長纓的眼光看來,這定然不會是尋常之人。
“哪來的?”她問。
“吳媽上街買菜,看到好些人都有,說是茶樓酒肆裡,包括戲社裡近來都在傳頌姑娘的偉績。這些畫,便是東家著人印的呢。”紫緗高興地說。
“這麼大動靜?”長纓有些受寵若驚。當時她只知道自己不能死不能敗,哪裡管自己姿態英不英武?
秀秀道:“我倒還嫌這動靜不夠大呢。你可知道,京師同輩的年輕子弟裡,近來好些都不敢出門了,因為家裡父輩都說拿你當榜樣。
“我猜呀,改日你好了再出門,少不得還要被從前那些小夥伴們落不少埋怨。”
長纓聞言也笑起來。
近日心情委實是不錯,五城營這裡拿到手了,楊肅有了舞臺,他與身邊人也可以放手辦事,再加之把她歸附晉王府這層關係高調挑明瞭,這比起從前他們總隔著層似的總讓人也坦然了不少。
“可去打聽看看這是誰畫的?倒是難得。”她道。
紫緗擺擺手,候在門外的吉祥就去了。
長纓吃著梨子,看到秀秀坐下來給她縫襪子,想起來她近日日日來到這裡,便想問問她榮家近日的情況。
她道:“你總過來,榮胤會不會因為這個說你什麼?”
妹子沒眼光
秀秀笑容漸斂,說道:“沒說過。就是說,我也要來的。”
長纓想起騰驤左衛指揮使便是正三品的官兒了,雖然還是比不上他一品大將軍,但是若真要橫起來搶人,也不見得一定落下風。
心裡便又踏實了,反倒暗暗地希望起榮家再出點什麼夭蛾子,好讓她藉機把人給奪回來。
當然,也只是想想而已,榮家出夭蛾子,對秀秀能有什麼好處?
她更希望能有更好的辦法達成目的。
秀秀手裡做著針線,心下卻暗哂。
自上次榮胤半夜離開,這些日子壓根就沒來見過她,又如何能知道她回不回沈家?
……
經過十來日的接手與重整,衙門事務已逐步上了軌道。
楊肅任了都督,按例手下可有兩名副都督,如今卻只有個謝蓬任著副都督之職,因此任務奇重。
周梁與黃績已然到位,趙志程留了下來,徽州過來的蘇恪和羅巍臨危上任,這幾日楊肅除去稽核各部的用人,便就是帶著他們幾個熟悉崗職。
而這個時候趙志程的作用就凸現出來了,他是楚王的岳父,掌管五城營已有三年,不說作用,至少流程上已是相當熟悉。
楚王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