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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淵瞅了眼她,說道:“跟我來吧。”
徐瑾若別無選擇,駕馬跟上。
“會射箭嗎?”凌淵問。
“會一點。”
“一點是多少?”凌淵皺眉扭頭。
作為一個少年時便被迫掌家掌軍的侯爺,他輕易不能忍受旁人不夠精確的表達。
徐瑾若卻覺得跟這位侯爺可真難打交道,難道當一個人這麼表述的時候,不是委婉地說明她技藝實在不怎麼樣嗎?
為什麼非得逼得人說明白。
但她又不能不答,便硬著頭皮道:“就是,就是練靶的時候,十次能有兩三次中靶吧。”
“那還真只是一點。”凌淵默了下,睨著她道。
徐瑾若無地自容。
凌淵想起長纓離京之前,已經十次能有九次中靶,就連中靶心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這麼看來,果然還是凌家會栽培人。
內心驕傲感又起,看徐瑾若便如同看才入行的小把式,慈悲為懷道:“你不必射了,跟在我後頭。”
徐瑾若可鬆了口氣。
本來技藝不咋地,被他鄙視已經沒面子,要是還當著他的面出手,那他不得嘲得她連他哥都不認得?
……
長纓收穫頗豐,獵了一隻鹿,兩隻麂子,還有幾隻兔子山雞。
告別傅容後原本折回去尋過徐瑾若,但途中聽馮少康說她跟著凌淵了,便自行開始在林子裡遊走。
長年呆在軍營裡的人,到了山林裡是格外歡騰的,長纓很快樂在其中。
快下山時遇見了與徐瀾同行的楊肅,看看他們,也是滿載而歸。
天漸暗時山下集合。
徐瑾若跟著凌淵翻遍了大半座山,就光顧著看他嗖嗖地放箭了,而且還箭無虛發。
她覺得自己空手未免丟人,將下山時趁凌淵沒看見便射了只兔子。
中了,但沒死,兔子還蹦著呢,為免凌淵笑話,她飛快下馬,趕在他走過來之前撲上去拿匕首戳中它肚子,這才悶不吭聲拎起兔子耳朵掛上馬脖子。
凌淵瞅著兔子屍體上明晃晃的刀口,一直看到她若無其事地上了馬,才收回目光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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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瑾若看到長纓,馬也不要了,一路小跑越過凌淵,直接衝到她跟前:“長纓姐姐!”
長纓見著她陡然之間如釋重負的表情,心裡有些歉意,正待問她兩句,徐瀾已先問道:“你的呢?你獵的什麼?”
徐瑾若還未及答話,凌淵已經自她馬上拎起那隻匕首捅死的兔子來:“不容易,弓箭匕首都使上了,只差沒拿手直接掐了。”
幾個欠扁的男人都哈哈笑起來。
徐瑾若臉紅如血,搶下那隻兔子,悶頭要回馬後去。
長纓拉住她,笑微微掃視男人們:“你們這麼有本事,不如跟她比丹青女紅?”
立時沒人再吭聲。
長纓轉向徐瑾若:“十個手指頭還有分長短呢,你會的別人未必會,武力本就是男人所擅長,你也不是靠這個吃飯,獵不到不是很正常麼?別理他們,咱們優秀著呢。”
徐瑾若破涕為笑,要不是手裡還抓著兔子,她都要抱住長纓了。
……
稍事歇息便準備回府。一行十來騎高頭駿馬,加上各自隨從,馳騁在白雪茫茫的原野裡,成了方圓好幾裡地的一道奇景。
是夜圍爐敘話,堂中架起大大的銅鍋煮肉。
宋鈞由太監侍衛們帶著在雪地裡瘋玩了一下晌,到夜裡才想起宋逞交代的功課沒做,楊肅見他吃著吃著就慢下來,不免問及。
這胖子卻跟他咬起耳朵來,楊肅聽完涼涼斜睨了他好半晌,才又喚了佟琪吩咐了幾句。
吃吃停停到了戌時,大家才心滿意足地散了。
長纓打算與徐瑾若回房,宋鈞忽然跟出來:“徐姐姐,我吃撐了,你陪我散會兒步唄?”
徐瑾若沒理由不應,牽著她去了前庭,長纓落單,剛拐彎,便見楊肅立在廡廊下。
楊肅豎指示意她別出聲,而後牽著她出門去。
夜深的鄉村靜謐安然,遠處傳來零碎的幾聲狗吠,連風聲都很細微。
楊肅悶頭帶著她走出半里路,而後吹著哨,前方山腳就忽地亮起燈來,仔細看去,竟然還是個支起的帳篷。
楊肅加快腳步,拉著長纓到達帳篷前,佟琪管速已經等在這裡,接而四面的侍衛都如魅影般沒入了周邊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