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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纓也正是這個意思。

目前為止,對凌晏的死還只有她一個知情人,如果說他們對當年的事情也是知道的,那麼大家就應該把所有線索合起來還原真相才是了。當然他們別有企圖有另說。

“這事先別隨便對人透露。少康那裡你也穩著點兒。”她囑道。

不是不信任,而是“五爺”還沒下落,既然鎖定是在京師裡,那麼誰知道會不會傳出風聲去?

“我有數。”

凌淵道。

“姑娘,徐姑娘在前塘垂釣,問您去不去。”紫緗進來說。

長纓想先去找找楊肅,便跟凌淵道:“表哥先幫我過去布竿,我一會兒就來。”

凌淵看看天色,估摸著是得午膳後才能上山,便罷了,著人拿來釣竿,挑了一根往前塘去。

徐瑾若以為是長纓來,扭頭一看是不苟言笑的武寧侯,一臉燦爛笑容情不自禁消去了一半。

凌淵察覺到她的失望,也是情不自禁瞅了她一眼,而後杵著漁竿看了會兒池塘,道:“郭蛟去砸冰。”

長纓到楊肅這邊,宋鈞早就出去玩了,兩人圍爐議了幾句東宮,佟琪就來道徐瀾他們已過來。

原來是打算先上山去踩踩點,以便下晌直接上山,問王爺殿下去不去。

楊肅好容易能跟長纓獨處一會兒,真想不去,看傅容卻跟長纓研究起回頭打了野雞怎麼吃為好,又耐不住,遂道:“你們去外頭等我,我這就來。”

長纓還得赴徐瑾若的約,巡山就不去了,她到了前塘。

只見半畝地大的一個漁塘,徐瑾若跟凌淵各據一方,捉著釣竿默默呈對立之狀,明明是消遣的活兒,這氣氛卻肅穆而莊重。

但看看藤簍裡,倒是已經有了不少收穫。

“王爺他們上山了,表哥也去吧,這裡我來。”

長纓坐在凌淵身旁。

徐瑾若見凌淵走了,便也抓著小杌子到了這邊。

沒了凌淵,徐瑾若整個人都輕鬆起來。

長纓笑道:“侯爺是不是很嚴肅?”

徐瑾若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位高權重,總要有些威信。”

長纓笑著。心想這姑娘可真會說話。

既是出來玩,京城裡的事情就暫且放下了。

午膳就用了長纓她們倆釣的魚,廚子是南邊人,挑了幾尾煮了一大鍋。

餘下菜式也完全是山野的風味,但在座都是可奢可儉之人,便是原汁原味的粗樸菜式,也吃得相當起勁。

飯後稍事歇息便去往山中。

山在東邊,林子不算太深,所以註定也不會有太大的收穫,有楊肅這皇親在此,也不至於會容許猛獸出沒。

但好在大家都只是出來尋個樂子,也無所謂。

長纓和徐謹若一起,帶著各自隨從。

男人們先還耐心地陪走了一段路,到後來,幾隻兔狐躥陸續出頭,立刻就拋下她們倆不見人了。

徐瑾若身手明顯是不如長纓的,但長纓又重傷初愈,兩人就沿著山腰前進,順手射幾隻走獸。

徐瑾若說道:“姐姐的傷都大好了嗎?”

“算是吧。”長纓道,“其實也就是皮肉傷。”

徐瑾若說:“也很兇險了。”

長纓笑笑,瞄準樹葉微動的叢林,開弓放箭。

一隻鹿帶著箭在雪地裡狂奔,她打馬追上去,邊行又邊瞄準鹿脖子。

一枝箭卻搶在她前方射倒了它。

長纓收弓,只見幾匹馬自斜次裡衝出來,為首的一襲狐裘,是傅容。

“這鹿是你的?”傅容下了馬。邊說邊揮劍又往扔在掙扎的鹿脖子上抹了一劍。這一劍夠狠,方才還垂垂危矣的母鹿剎時絕了氣。

長纓也下來,看著這鹿道:“你們不是去北面了麼,怎麼又在這兒?”

“我就是從北面過來,——你怎麼一個人?”傅容也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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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射箭嗎?

長纓看了看身後,才發覺徐瑾若已經被落在了後頭。

“無妨,”傅容笑道,“現如今也是兩個人了。”

說完他著人把鹿帶上,而後把斗篷除了,提著弓箭往林子裡走。

長纓笑了下,索性跟了上去。

林子裡雪深,地面還有泥土浸水結成的冰,行走十分不便。

埋頭走了約摸一兩裡,傅容放慢速度,反身問她:“你跟晉王是舊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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